花束扔在地上,卡片撕成碎片,溫庭禮猶不解氣。
別人送的花,再轉送給他,也太沒誠意了!
把他當垃圾回收站嗎?
氣著氣著,溫庭禮餘光不自覺的被花束吸過去,玫瑰無罪,何況還是他自己討來的。
溫庭禮彎腰去撿玫瑰。
“嗷——!”
撿回玫瑰,溫庭禮感覺命沒了大半條。
手碰到呼叫鈴,腦海裡響起護士的句話,手不自覺收了回來,指腹輕輕滑過呼叫鈴,帶著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味道。
溫庭禮拉開被子檢查傷口,確認傷口縫合的好好的沒有裂開,才稍微鬆了口氣。
徐一帶著花瓶回來,看見溫庭禮抱著玫瑰呆,盡己所能的笑話向來自視甚高的室友“你的報應來了!”
溫庭禮抬頭看徐一,嘴巴動了動,最後憋出一句,“你去接點水出來。”
“還真把你迷住了啊?你那時候不是暈倒了嗎?你都沒見她長什麼樣就愛上她了?”
溫庭禮不耐煩的掏耳朵,“你問題太多了。”
徐一去衛生間接水,溫庭禮隔著牆都能聽見他肆無忌憚的笑聲。
“艹!”
溫庭禮忍不住罵了句,捏著花瓣的手無意識收緊,回過神的時候,掌心的玫瑰已經被他捏成了花泥。
“真是見鬼了!”
溫庭禮心煩意亂,把花放在一旁,躺下睡了。
徐一出來,看見溫庭禮閉著眼睛裝睡,繼續落井下石“你裝死也沒用,快起來自己插花。”
溫庭禮從床上坐起來,有氣沒地兒撒似的瞪著徐一,“我對插花沒興趣!”
“那你對插什麼有興趣?”
本來只是一個普通反問句,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下。
“咳咳。”徐一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邊咳嗽兩聲掩飾尷尬,“我的意思是,無論你對什麼有興趣,都得等你出院以後再說。”
溫庭禮翻了個白眼,“不會說話就閉嘴!”
徐一立即捂住嘴,唔唔唔幾聲表示自己真的閉嘴了。
溫庭禮一陣無力。
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醒來之後,那兩雙眼睛就在腦海裡揮之不去,還有那柔柔軟軟的調子。
艹!
根本就不能想!
溫庭禮手捂著被子,看向任勞任怨幫忙插花的徐一,“你去問問,她什麼時候過來查房。”
不能主動找她給她找事添麻煩,她總得主動過來例行查房吧?
“急什麼?不是上午就是下午,難不成你希望她晚上過來?”
溫庭禮捂被子的手更用力了些。
徐一搖頭晃腦的嘆氣,“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三下兩下插好花,徐一看向溫庭禮,一本正經道“庭禮,五年前的詛咒應驗了。”
溫庭禮愣了下,一枕頭砸徐一身上,“都規定建國後不許成精了,你還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徐一接住白軟的枕頭,表情罕見的真摯“因果這回事,真的很難說。你當初負心薄倖,這次很可能輪到你被負心薄倖。”
溫庭禮……
所謂負心薄倖,不過是他沒接受一個女同學的追求。
誰規定女的追求男的,男的就一定要接受的?
只是那女的比較偏執,得不到就去死,死前還搞了個血書詛咒,詛咒他一生不得所愛。
溫庭禮擺手,“別搞那一套虛頭巴腦的,我是無神論者。以我的條件,只有我負心薄倖的份兒,哪兒輪得到別人對我負心薄倖?”
徐一意味深長的盯著溫庭禮打量,“所以說,你是真的喜歡上給你做手術的女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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