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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當獸醫 穿到七十年代當獸醫 第19節

但崔芸名義上可是單身,而且她之前還跟廠長兒子朱衛平處過一段時間,雖說後來分了手,朱衛平又處了個物件,馬上要結婚了。可這事一鬧出來,不少人都懷疑崔芸肚子裡的孩子是朱衛平的,畢竟也沒聽說過她有其他物件。

後來朱衛平的未婚妻白玲也聽說了這事兒,白玲是個幹部家庭出身,家境優越,據說市裡也有親戚,平時養尊處優的,哪能受得了這個,立馬跑到廠裡來大鬧了一通,揪著崔芸的頭髮給了她幾巴掌,要不是崔芸說孩子不是朱衛平的,怕是都難保住。

既然崔芸說不是朱衛平的孩子,那廠裡自然要詢問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要知道不結婚的話可是要一起開除的,崔芸最後倒是說出了孩子父親的名字,而她說的人就是何興家。

這些都是在去紡織廠的路上,何興家旁敲側擊地從之前找來那兩人那打聽到的訊息,那兩人要帶何興家去紡織廠說明情況,高站長很是配合,為了表示對這件事的重視,還專門從辦公室抽了個人陪著何興家一起去。

何興家知道了前因後果,氣得在心裡罵髒字,這是什麼仇,什麼怨,那個崔芸要這麼坑自己,自己可沒什麼對不起她的。

就是當初年少時的那點情意,嚴格說來也是崔芸先抽身的,記憶中原身回到村子後其實是給崔芸寫過兩封信的,只是都沒有回信,這才不了了之了。

前幾個月再見面後,崔芸雖說主動找過他幾次,可他也沒覺得崔芸對他有什麼感情,但也不至於有什麼怨恨吧。

自己八成是被崔芸當成冤大頭了,那孩子沒準就是那什麼廠長兒子的,她當著人未婚妻面不敢承認,就把自己拉出來頂缸。

何興家越想越氣,自己是頭頂泛綠光,還是腦門上貼了個“好欺負”仨字,否則她為什麼不誣陷別人,就誣陷自己。

到了紡織廠後,他被帶到了一間會議室裡,崔芸還有好幾個人都在那間會議室。崔芸見他進來,眼睛眨了眨,心虛了一瞬間,隨後又恢復了正常,立刻先發制人道:

“就是他,我懷的孩子就是他的。我們倆是初中同學,當年上學的時候就要好過,只是後來我考上高中了,他沒考上,這才斷了聯絡。上回縣裡搞文藝演出,我們又重新碰上了,他當時就經常來找我,一來二去的我們倆就好上了,他沒告訴我他結婚了,我也是被他騙了。”

何興家無語了,這麼能演,搞啥財務呀,咋不去當演員!他也沒急著反駁,而是理了理思路,問道:“崔同志這懷孕多久了?”

旁邊人替崔芸回答道:“兩個月了。”

兩個月,那就是那次演出結束後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天地良心,自打上回演出結束後自己壓根就沒再見過她,結果這麼一口大鍋就平白落到自己頭上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幾個月前咱們在鎮上的供銷社裡還碰到過一次,當時我和我愛人一起,你應該是和你母親一起,我當時就給你們介紹過,說那是我物件,這一點我愛人和你母親應該都能作證。你哪怕不知道我結婚了,也應該知道我是有物件的。”

他看崔芸想說什麼,又接著道:

“就算你不知道吧,我呢平時下了班就回家,崔同志既然說我倆好上了,我想問一下我倆都是在哪‘好’上的?”何興家看著崔芸問道,這又不是後世,滿大街都是酒店啥的,現在的招待所沒有結婚證根本不會讓你住一塊。

崔芸一臉難堪,半晌還是吞吞吐吐道:“我們倆是一個公社的,都是他下班送我回去的路上……”隨後欲言又止。

何興家明白了,他開口道:“是這樣的,我知道崔同志你一個女同志臉皮薄,當著這麼多人說這些有些為難你了,但是吧,這事關係著我倆的清白,我還是得問一下,我是什麼時候送你回去的?具體的時間你能提供下嗎?”

“按你的說法,我們倆應該是在縣裡演出結束到你懷孕前的這一個月裡好上的。就是吧我的工作情況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在畜牧站帶我的師傅是個獸醫,平時我倆主要負責牲畜的治病和防疫什麼的,十里八鄉牲畜有什麼問題我都得跟著杜師傅下鄉,有時候還會住幾天。”

“所以說我並不是天天都來縣城上班的,一個月裡我差不多十天半個月都是跟杜師傅在鄉下待著,我倆幾乎形影不離。你可以說一下具體的時間,我看看我當時在不在縣城,雖說過去兩三個月了,但我記性還不錯,畜牧站裡也記的有我們的下鄉記錄,杜師傅也能給我作證。對吧,小張?”

何興家向高站長派來的小張求證道,小張想了想,何興家跟著杜師傅下鄉一個月最多幾天,絕對沒有他說的十天半個月那麼誇張,但是這麼說也不能算錯,他就點了點頭。

崔芸聞言臉色一變,她沒想到何興家一個月竟然有這麼長時間都不在縣裡,要是她說的日子剛好是何興家下鄉的日子怎麼辦。

沒等她答話,何興家又補充道:“想來崔同志你也不是個隨便的人,不會連哪一天都記不得吧?”

“我……”崔芸只說了一個字,就突然捂著肚子不停喊肚子疼,後面的話到底沒說出來。

這個情況今天也沒法再繼續問了,紡織廠的領導就讓何興家先回去,等崔芸好點了再說。

何興家出來後,看已經到下班時間了,就讓小張先走了,他找人打聽了下,就往紡織廠的職工家屬樓走去。那是幾棟筒子樓,何興家找到其中一棟,上了二樓,樓道里擺滿了灶臺,大家都在門口的走廊上做飯,何興家一眼在那些做飯的身影中看到了何興業,放眼望去,他算是唯一的男性。

何興家還沒過去,就聽到屋裡有人大喊:“何興業,這橘子酸死人了,你給我洗個蘋果。”

何興業答應一聲,一轉身看到了何興家,他詫異地叫道:“四哥,你怎麼來了?”

何興家示意他出來,兩人走到了樓梯口說話。

“你們廠裡的崔芸你知道吧?”

“知道,她懷孕的事廠里人都知道了。”何興業回道,但他並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何興家的事。

“我聽說他跟廠長的兒子處過物件,你瞭解情況嗎?”

“他們倆是好過,這個很多人都見過,只是廠長的愛人不同意,好像看不上崔同志的家庭,聽人說還跑到財務科羞辱了崔同志一番,說得挺難聽的。”說到這裡,何興業大概想起了自己,有些物傷其類,感嘆道:“後來他們倆就分手了,廠長愛人很快又給她兒子介紹了個物件,已經訂婚了。四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何興家沒回答何興業的問題,而是接著問道:“廠長的兒子就這麼同意分手了,都沒爭取一下?”

“朱同志的性格怎麼說呢,不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廠長的愛人則比較強勢。”

何興家懂了,朱衛平是個性格有些懦弱的人。不待他再問些什麼,樓道里出來個胖成坨的女人,對著何興業大吼:“何興業,你死哪去了,我不是讓你洗蘋果嗎?”

何興家盯著女人的臉看半天,才認出來她是秋瑩瑩,好傢伙,這姑娘以前長得就不好看,好歹還有個身材苗條的優點,現在真是沒法說,看她那肚子,看著也快生了,但是也沒誰吃得這麼胖的,何興業是把她當豬喂嗎。

何興業跟秋瑩瑩介紹了自己,人家早忘了醫院那次見面了,只當是鄉下來打秋風的,不客氣地道:“我們家的東西都是我爸置辦的,跟你們何家沒一點關係,你別想來佔便宜。”

何興家瞅了瞅走廊上一個個伸著脖子往這邊看的人,高聲說道:“弟妹呀,我也算是學醫的,不是我說你,你吃這麼胖真不行,大人孩子都容易有危險,我給豬接生,那吃得太胖的豬都容易難產,更何況人呢?”

秋瑩瑩覺得何興家在諷刺自己是豬,氣得拿手指著他,罵道:“你個窮酸鬼,說誰是豬?”

“我們鄉下人都知道拿手指著人不禮貌,弟妹你一個城裡人咋這麼不懂規矩呢,跟個潑婦似的。”何興家毫不客氣地打掉了她的手。

“那啥,我就不耽誤你們吃飯了,弟妹,你真得少吃點了,你都胖成個球了。”何興家說著,迅速下樓了,走到樓門口還能聽到秋瑩瑩驚天動地的叫罵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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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曝光·?

說實話何興家還挺佩服何興業的,忍人所不能忍,這在古代都是能幹“大事”的人,反正他自己是肯定做不到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變態,以他對何興業的瞭解,他應該不屬於滅亡那一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