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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當獸醫 穿到七十年代當獸醫 第60節

“我……我沒坐過,但是我瞭解過。”

下了飛機後,何興家攙扶著孟師傅,孟師傅捶了捶自己的老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這輩子呀,也就出來這一次,再也不出國了,這坐飛機也太遭罪了,還沒拖拉機寬敞呢,坐得我腰痠背痛的。”

“老孟!”

孟師傅的老朋友叫宋柏康,在國外待了30多年了,是這邊獸醫協會的管理人員。

這次的國際獸醫學術交流會是他們幾個國家的獸醫協會共同舉辦的,本來是沒打算邀請中國這邊去參加的,畢竟國內目前的獸醫技術水平還比較落後,連個精密的檢查裝置都沒有。

可是宋柏康想起了孟師傅,他那一手的傳統針灸之術還是挺厲害的,宋柏康覺得可以借這個機會展示一下,就力薦了孟師傅。

“咱們這個學術交流會是在後天召開,你們可以先休息一下,難得來一趟,明天我安排人帶著你們四處轉轉。”

兩人答應下來,飛機坐了那麼久,確實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天,宋柏康就安排了一個會說中國話的年輕小夥子,帶著他們四處遊玩了一圈。這時候的洛城,儘管還沒有幾十年後那麼發達,但也很有些現代化都市的氣息了,跟國內那樸實的風格確實不太一樣。

“別的不說,瞧瞧他們這高樓建的,確實比咱們那兒要強不少啊。”孟師傅看著那鱗次櫛比的建築說道。

“以後咱們也會有的,師父,等交流會開始了,你給他們好好露一手,叫他們也見識見識咱們華夏傳統的針灸之術。”

“這還用你說。”

等到交流會開始那天,宋柏康對他們道:“我忘了告訴你們了,前些年在美國這邊成立了個動物針灸協會,這群老外也開始研究穴位這些東西了,我之前說老孟你是傳統中獸醫的代表,力薦你來的,那些人說不定會來找你交流針灸之術,你們心裡有個數就行。不過第一天主要都是各個協會的人做一些從醫經驗上的講解,交流切磋什麼的應該是放在後面兩天。”

孟師傅和何興家互相看了看,說實話何興家並不是太擔心,在外科手術這塊他們或許比不過外國那些人,可動物針灸這一塊,何興家還沒見過有人比孟師傅厲害的。

用孟師傅的話說,他打小就學這個,練了幾十年,閉著眼睛都能找著動物的穴位,那些外國人才研究了幾年,他還真不相信那些外國人還能比孟師傅扎針扎得更好。

交流會開始之後,宋柏康就在旁邊給他們翻譯著,先是介紹了一下國際獸醫行業的現狀,緊接著是各個國家的獸醫協會的人開始發言,講解他們的經驗以及給動物治療中遇到的問題和方法,還穿插著不少具體的病例。

有些疑難病症是何興家這些年在獸醫院都沒有經手過的,聽完之後確實感覺受益匪淺。等這一天的交流會完成之後,何興家覺得這趟真是沒白來,還是學到不少東西的,他在國內遇到的病例還是太少了。

結束的時候,宋柏康說道:“對了,老孟,我想給你們介紹個朋友,他也是個華僑,家裡養的狗得了關節炎,已經好些年了,如今這狗年紀大了,估計活不了多久了,他讓我給他推薦個會針灸的獸醫,緩解一下他那狗的痛苦,你看你們能去看看不?”

“行啊,不過不知道他的狗嚴重不嚴重,我們在這裡可待不了太多天。”

“沒關係,你們先治治看吧,他就在外面等著呢,我介紹給你們認識。”

出去後,宋柏康指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對孟師傅兩人道:“這位就是我在這邊的朋友,華僑商人許安民。”又對許安民道:“這是我在國內的老朋友,傳統獸醫學的傳承人,孟大夫和他的徒弟。”

雙方打了個招呼,許安民注視著何興家,半晌後說道:“你就是曲縣那個會給驢針灸的小夥子吧?”

何興家剛才看到許安民就覺得眼熟,這會兒聽他提起驢才想起來,這位不就是他幾年前回老家過年那會兒,在曲縣碰到的那個被驢追尾的華僑嗎。

當初分開的時候他還說有緣再見,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挺有緣,不光是老鄉,在這異國他鄉也能碰見。

何興家給孟師傅和宋柏康講解了幾年前在曲縣的那場交通事故,他們兩人也感嘆真是太巧了。

“許先生,你現在想要治療的那條狗,不會就是當年你提到的那隻得了風溼病的狗吧。”何興家問道,他記得這位許先生當時說自己家養了好幾條狗,有一隻得了風溼病。

“對,我家那條狗的關節炎就是由風溼病引起的,早些年風溼病一直治療著,還不太嚴重,不發病的時候是沒什麼事兒的。如今它年紀大了,壽命也沒剩多少了,又因為這風溼病導致了個關節炎,我就想著幫它緩解一下痛苦,讓它最後的日子過得輕鬆點。”

孟師傅和何興家表示理解,他們跟著許安民一起去了他的家。這許安民估計是財大氣粗,而且他可能挺喜歡狗的,家裡總共養了5條狗。那條患病的是隻老狗,被關節炎折磨的確實挺可憐,孟師傅在一旁看著,讓何興家給它施針。

何興家先給它紮了委中穴、環跳穴,又給它紮了督脈和膀胱經的幾個穴位,扎完之後那條狗看著很是疲憊,沒多久就睡著了。

那許安民見狀很是高興,說道:“看來這針灸確實有用啊,瑞納近來被這關節炎折磨的休息都休息不好,讓你這一套針灸下來,居然這麼快就睡著了。”

許安民的妻子是個外國人,也在一旁驚呼道:“這真是太神奇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何興家解釋道:“針灸本來就能夠起到舒經活絡,化瘀去邪的效果,對治療慢性病效果很好的。”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過大驚小怪,中醫講究的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這才紮了一次,其實效果並不會太明顯的,你們家這條狗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疼痛緩解之後很快就入眠了。如果要治療它的關節炎,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許安民夫妻兩個表示明白了,請求孟師傅和何興家在美國的這段時間都能幫瑞納治療一下,瑞納就是那條狗的名字。

孟師傅和何興家都答應了,反正他們除了參加交流會以外,也沒有什麼別的事兒。

許安民的妻子是個好客的女士,她見兩人答應後,很是感激,連忙熱情地邀請他們留下來用晚餐,還表示自己要親自下廚。孟師傅跟何興家見盛情難卻,就留下來一起用了晚飯。

許太太帶著傭人在廚房準備晚餐的時候,許安民說道:“我早年就跟著我父親一起來國外了,我的老家也是曲縣的,那年是專門回去祭祖的,我父親去世的時候一直說要葉落歸根,想要葬回國內。”

“就是那一次在縣城裡碰到了何大夫,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咱們還能在這裡遇到。當時我看你給那驢子針灸,我就想著要是能讓你給我們家的狗也做個針灸多好,如今倒是實現了。”

何興家笑著道:“許先生很是喜歡狗啊,養了這麼多條。”

“我女兒小時候就喜歡狗,慢慢地我們就越養越多了。我聽柏康說你們是來參加這一次國際獸醫交流會的,要是能把這獸醫的針灸之術推廣開來就好了。”

說話間許太太已經把她做好的食物端了上來,何興家一看原來是要請他們吃牛排,看起來還是她自己煎的。

牛排何興家上輩子吃過不少,現在的京市也有莫斯科餐廳,他帶著小豆子也去過兩次,倒是沒什麼不習慣的。

只是何興家想到什麼,看向孟師傅,果然見他皺著眉頭,看著盤子裡的牛排,過了會兒,他大概是覺得別人這麼盛情款待不吃不好意思,所以還是把那塊牛排給吃了。

可是晚上他們回到住的地方後,沒多長時間,孟師傅就開始往廁所裡跑,一趟接著一趟,要不是他們倆一直吃的都是同樣的東西,自己一點事兒都沒有,何興家都得懷疑孟師傅是食物中毒了。

“師父,你還好吧?”何興家看著孟師傅暗沉的臉色,擔憂地問道。

“別提了,這洋鬼子就沒一個好的,那個許安民,找什麼人不好,找個洋媳婦,真是沒良心呀,咱們給他們家的狗治病,可她給咱們吃的什麼玩意兒,那肉還帶著血呢。”

何興家:“……”

過了一會兒,孟師傅還腦補道:“你說這許安民的老婆,會不會是這邊的那個什麼針灸協會買透過來,專門給咱們下藥的?就是為了在明天的切磋交流中贏了咱們。”

何興家:“……師傅,我覺得你想多了,你有可能就是單純地水土不服,要不你還是給自己扎兩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