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寒就這樣伸出手,像是在邀請她進入到他的生命裡。
從此以後,兩人便是一體的了。
沈扶雪輕舒一口氣,然後堅定地把手放到陸時寒的手裡。
陸時寒回握住沈扶雪的手。
明明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卻帶給沈扶雪無比的安全感。
沈扶雪看著陸時寒挺直的背脊,忍不住想,陸大人和她以後一定會過的很幸福的吧。
沈扶雪想著想著,彎唇笑了一下。
她真是傻了,怎麼還叫陸大人呀,以後應該叫夫君了。
…
喜轎一路吹鑼打鼓地進了定國公府。
街道兩側都被掛上了紅綢,喜轎後則是一抬抬的嫁妝。
街道上的百姓都看的直嘖舌,這可當真是場盛大的婚禮,竟熱鬧至廝,便是皇子娶妻也不過如此了。
到了定國公府後,又按照大周朝的禮節拜了堂。
待一切禮節結束,才送到了洞房。
沈扶雪坐在床榻上,隔著鮮紅的蓋頭,她看不到外面有多少人,但能察覺到屋裡肯定來了不少人,應當大半都是陸家的親朋。
喜娘一直站在床柱旁,見狀捧著托盤道:“新郎官,快挑開蓋頭吧。”
陸時寒取過漆金刻纏枝花紋的喜秤,緩緩地挑開了蓋頭。
蓋頭落下,露出了一張嬌豔無雙的臉。
白皙如新雪的肌膚,嫣紅的唇瓣,灼灼如同盛放的牡丹。
沈扶雪本就生的美極,更何況今天這樣盛裝打扮,容色當真如朝霞映雪,無法用言語描繪。
簡直美的不似凡人。
屋裡盡皆一片抽氣聲。
甭管屋裡的人原本都有什麼想法兒,這會兒卻只有一個想法——
那便是新娘子太美了,和新郎官極其登對,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沈扶雪纖長的睫毛輕顫,她不敢抬頭,只是藉著餘光看了眼陸時寒。
陸時寒從來都是穿深色衣裳,甚少穿新鮮的顏色。
現在他身著一身大紅喜袍,格外的清冷俊逸。
沈扶雪垂下頭。
喜娘臉上都是笑:“新郎官快坐下吧。”
陸時寒坐到沈扶雪身側,兩人並肩而坐。
喜娘則拿過裝滿紅棗、桂圓的乾果,口中一字一句唸叨起來。
這便是祝福新娘的撒帳了。
等一應禮節結束後,屋裡的人全都退下。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手:“我先去外面招待賓客,你在這兒等著我。”
沈扶雪點頭:“好,夫君,你放心去吧。”
夫君……
陸時寒心下一動,“嗯。”
陸時寒走後,屋裡只剩下了沈扶雪和幾個陪嫁來的丫鬟。
現在沒有外人了,沈扶雪也自在了些,她抬眼打量起屋裡。
這屋子應當是陸時寒在定國公府的住所,屋裡面果然和別院裡一樣清清靜靜的,只有幾個案几並著幾個花瓶。
真是一如既往的陸時寒的風格。
不過許是因著成親的緣故,屋裡擺了不少瓜果和蠟燭,處處都掛著紅綢,格外的喜慶。
雲枝在一旁道:“姑娘,這都折騰了一天了,你餓不餓?”
雲枝這麼一說,沈扶雪是覺得有些餓了。
正好桌子上擺了不少糕點,沈扶雪吃了幾塊兒,她胃口本就小,吃了幾塊也便飽了。
吃過飯以後,更是閒來無事了。
雲枝道:“姑爺估計還得些時間才能回來,姑娘你要是累了的話,就先靠在床柱上歪一歪,等姑爺回來後再起來也不遲。”
陸時寒和沈扶雪的婚禮乃是聖旨賜婚,更何況兩家都有世襲的爵位,今天來了不少客人。
陸時寒便是不留下用膳,只一一敬個酒的話,也且要些時辰呢。
沈扶雪聞言點了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