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透亮,朝霞鋪了滿天,蘇清越在火車站送徐喬上車,徐家人也來了,這年頭兒誰都知道做生意賺錢,徐喬決定做生意,也讓他們升起了發財夢。
徐燕兒對哥哥第一次出遠門兒,一百個不放心,紅著眼圈兒在那兒千叮萬囑。
徐喬很感動,目光卻忍不住不停越過徐燕兒在蘇清越身上開小差,目光裡內容很明顯:你不過來說倆句嗎。
蘇清越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徐喬有些失落。
嗚!一聲長鳴,火車進站。
徐喬只好拎起行李準備上車,徐燕兒不捨的抱住了他,“哥,在外面一定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燕子,你哥又不是三歲小孩兒,等著哥給你買禮物啊,快別哭了,搞得像給哥送殯一樣。”
“呸呸呸!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不吉利。”徐燕兒氣得捶他。
捲毛兒在旁邊兒催促,“快別墨跡了,就停三分鐘。”
徐喬回頭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那人……,掙開徐燕兒,大步走到蘇清越跟前,沒廢話,用力摟過她頭,在臉蛋兒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在家等我。”
蘇清越呆住,四周的目光刷!得匯聚過來,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而徐喬已經躥上火車,從車窗裡向她揮手。
蘇清越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
她想起師尊的話,“清月,迄今為止,修無情道者只有兩人成就最高,一個是痴情書生李笑書,另一個是殺妻證道歐陽衡,你確定要修無情道嗎?”
火車上,捲毛呵呵笑著揶揄他,“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浪漫,瞧這如膠似漆難捨難離的樣兒,兩口子生活挺和諧呀。”
徐喬豈能聽不出他一語雙關,斜他,“怎麼,你妒忌了呀。”
“妒忌個屁,一大片森林等著老子開發呢,那像你,早早就被一棵樹栓住了,虧不虧。”
徐喬心說一大片森林又關我屁事,他只知道蘇清越這棵樹就是他要找的,她的氣味、她的眼神、她的氣質、她的神神叨叨,甚至她不講理的霸道……
她身上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很喜歡,很滿足。
第12章 火車上
倆人捨不得花錢買臥鋪,硬座遭罪,又得坐一天一夜,索性閉目養神,餓了,有大餅、火腿腸、煮雞蛋以及榨菜等充飢。
蘇清越灌的水好像格外好喝,很香很清淡的甜,喝下去有一種全身汗毛孔都舒展開的錯覺,徐喬暗罵自己好沒出息,連人家灌的白開水都能喝出甜味兒來。
他長得好,在蘇清越的靈氣滋養下,更像是吸收了日月精華的美玉,光華流轉,舉手投足都是誘惑人的風流,與周圍嘈雜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捧著杯子的修長手指,關節處暈染著桃花一樣的淡粉,咬住水杯的嘴唇弧度驚人的性感,精緻的喉結隨著水流灌入上下滾動——
那畫面,彷彿讓人能聽到水流咽入男人喉管的聲音——
咕咚。
就……很銷魂。
對面的年輕女人顯然看呆了,直勾勾盯著徐喬,渾然不覺自己的失態,她甚至有點兒慶幸自己今天沒趕上飛機也沒買到臥鋪。
她看徐喬的同時,捲毛兒也正打量著她。
這個剛上車的妹子挺辣啊。
大波浪,紅嘴唇兒,白色高跟兒鞋恨天高。
關鍵是裙子夠短,
大白腿露了出來。
夠味兒。
女人的眼神太過露骨,徐喬想不注意都難,這種肆無忌憚的放肆目光,讓他極不舒服,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把頭一扭,朝向另一邊。
女人臉色一變
這是怎樣的一眼?
鄙視,厭惡,惡——心?
女人不能忍,竟然被個寒酸的窮小子鄙視了,高跟鞋用力一踢徐喬的小腿,“把你腿收回去,礙著我的事兒了,長這麼長的腿你坐什麼硬座呀,一個人把過道的資源全佔了。”
除了對蘇清越遷就,徐喬可不慣著別的女人,直接懟了回去,“你有毛病吧,我腿長是吃你家米飯啦,還是火車上規定只准你這種腿短的坐。”
“你說誰腿短呢?”
“誰應就是說誰呢。”
“你再說一句!”
捲毛兒見狀,忙上前拉架,“妹妹,消消火,咱不跟他這種人一般見識。”
“誰是你妹妹,誰跟你論咱,你算那顆蔥!”女人炮筒子調轉方向直接對準了捲毛兒。
捲毛兒心裡求之不得,嘴上猛引火力,就差喊一句,“來吧,妹妹,向哥哥進攻吧。”
徐喬跟捲毛兒認識這麼多年,十分清楚對方的尿性,唇角兒一勾,得,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不知道,捲毛兒是真對人家一見鍾情了,女人腰細,胸大,屁股翹,簡直就是踩著捲毛兒的癢癢肉長的嘛。
捲毛兒長得雖然不能和徐喬比,但也是精神小夥兒,單眼皮小而有神,鼻樑高挺,嘴唇薄厚適中,右邊唇角還有個挺像樣兒的小酒窩,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有一頭自來卷兒,以至於從小被叫捲毛兒,他的大名蔡駿反倒成了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