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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之主 詭秘之主 第656節

奧黛麗相信父親的眼光,也聽得懂霍爾伯爵描述的前景,輕輕點頭:

“那10%股份大概價值多少。”

“根據初步調查,貝克蘭德腳踏車公司目前僅價值5萬鎊,這是因為商品的推廣和銷售的爆發還需要時間來醞釀,所以,不能簡單地認為10%的股份只值5000鎊,我的建議是首輪報價8000鎊,心理底價是15000鎊,我會派人幫你負責這件事情。”霍爾伯爵簡潔說道。

1萬鎊左右……我這個月的現金都用得差不多了……奧黛麗略顯不好意思地說道:

“爸爸,我一下拿不出這筆錢,而變賣股票、地產、礦藏,或等待它們的收益,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霍爾伯爵哈哈笑道:

“不需要這麼麻煩,你將貝克蘭德軍火集團或者普利茲商用船舶公司的股份短期質押給銀行,就能拿到足夠的現金,等到事情結束,再把腳踏車公司的股份長期質押給銀行,用貸款歸還前面的貸款。

“這樣一來,你只需要付出一到兩週的較高利息就能完成交易,而腳踏車公司每年的分紅足以支付長期貸款的利息,讓你可以耐心地等待升值,而這是大機率的事情。”

奧黛麗雖然沒接受過完整的商業金融教育,但有一個身為大銀行家的父親,對類似的事情並不算陌生,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整個流程,確認般反問道:

“也就是說,我只需要付出兩三百鎊就能拿到腳踏車公司10%的股份?”

“或許更少一點。”霍爾伯爵含笑說道。

奧黛麗明白父親的意思,作為巴伐特銀行的最大股東,貝克蘭德銀行的第四大股東,他有足夠的能力讓女兒拿到利息合理的短期借款。

“謝謝你,親愛的伯爵。”奧黛麗噙著笑容,提起裙襬,行了一禮。

……

夜晚的月光下,海水深藍近黑,阿爾傑·威爾遜立在船頭,看著帕蘇島靜靜匍匐的輪廓。

這是風暴教會的總部,真神眷顧之地!

作為教會的中層,阿爾傑記得自己只來過三次,一次是找到“幽藍復仇者號”,晉升為“航海家”後,一次是去年的述職,還有一次,則是很久以前,作為一名有著深藍頭髮的混血兒,被挑選入總部,成為兒童唱詩班的一員,但毫無唱歌天賦的他,很快就被打發離開,重回出生島嶼的小教堂內做僕役,而那裡的牧師是個對下屬非常粗暴的人。

每當回憶起這段經歷,他的表情都會變得頗為沉凝,渴望著登上高位。

風聲之中,“幽藍復仇者號”安靜前行,駛向了港口。

……

同樣已進入黑夜的貝克蘭德,穿著筆挺正裝戴著絲綢禮帽的埃姆林·懷特潛伏到了另一位血族男爵魯斯·巴托里的宅邸外面。

他相信對方很快就會展開行動,收回魚餌,而對一名血族來說,這樣一個有著紅月的夜晚非常適合狩獵。

過了不知多久,埃姆林眼睛突然一亮,看見一道身影從房屋朝後的窗戶躍了下來,無聲落地。

第十五章 首殺

緋紅但黯淡的月光下,埃姆林掏出一個金屬小瓶,擰開蓋子,咕嚕喝了一口。

然後,他似乎變成了陰影,浮動於牆上地面,飛快而無聲地跟隨著魯斯·巴托里。

血族一向以速度著稱,兩位男爵一前一後,奔跑於陰暗的巷子裡和無光的街道邊緣,用了大半個小時就抵達混亂骯髒的東區,停在一棟陳舊的公寓前。

眼見魯斯·巴托里選擇攀爬管道,用動靜最小的方式前往三樓,埃姆林放緩腳步,沒急切著綴在對方後面,因為這樣很容易被發現。

認真考慮了兩秒,他拿出一個半透明的類香水瓶,擰開蓋子,往下按壓,將裡面的液體噴灑在了身上。

這種魔藥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消除本身的氣味,與周圍一致!

放好手中的瓶子,埃姆林又拿出一個黃銅色的金屬小瓶,將裡面的液體咕嚕一聲喝得乾乾淨淨。

“‘魔藥教授’真麻煩……”他嘀咕了一句,低頭看見自己的雙手一寸一寸變得透明,黃銅色的金屬小瓶似乎漂浮在了袖口前方。

等埃姆林塞回這個小瓶時,原地只剩下一套正裝、一頂禮帽和一雙無扣無綁帶皮鞋,它們組成人形,在那裡動來動去。

另一個全透明的類香水瓶飛了出來,浮在半空,自行按壓,滋滋有聲地將內裡的魔藥噴到了那身衣物上。

正裝、禮帽和皮鞋的輪廓一點點變淡,最終消失不見。

完成了“隱身”的埃姆林瞄了眼魯斯·巴托里進入的房間,無形無聲地攀爬管道,以極致的速度追了上去。

趁著窗戶半開,他像是一朵透明的雲,沒有產生半點動靜地飄入了房間,躲到角落,看著臉龐瘦長但很有味道的魯斯·巴托里尋找目標。

後者的眉頭逐漸皺起,因為這裡空空蕩蕩,不要說人,就連最近一週開始活躍的蚊子都沒有。

而這位血族男爵可以確切地肯定,“月亮木偶”就在這裡。

突然,吱呀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凝固般的安靜。

房間的大門隨之退後,一位穿著黑色長裙的女子慢悠悠走了進來,看著魯斯·巴托里,語氣飄忽地說道:

“你們在找誰……”

埃姆林循聲望去,只見來者膚色偏深,眉毛細長,輪廓線條柔和,嘴角下垂厲害,正是目標溫莎。

不過,在埃姆林的眼中,這位“原始月亮”的虔誠信徒與畫像上的她已經有了一定的改變,現在的她眼睛彎起,眉毛彎起,嘴巴彎起,像是在模仿當前的緋紅之月。

而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她的脖子,她裸露在外面的面板,都長著曬乾般的枯草和花朵,一叢一叢,一朵一朵。

……嘶,魯斯·巴托里究竟賣了什麼東西給她?怎麼會變成這幅樣子?埃姆林嚇了一跳,覺得脖子後方的汗毛一根根立了起來。

與此同時,地面、牆壁、門口和天花板上,一叢又一叢枯草長了出來,夾雜著幹萎的花朵。

它們將這個房間與外界徹底隔離,營造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場景。

魯斯·巴托里聞到了危險的味道,沒有試圖對話,毫不猶豫拿出一個金屬小瓶,咕嚕喝掉了裡面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