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發現後軍被白袍攻破,於是命令跟隨在身邊的義子帶兵去救後軍。
這個義子用手抹去臉上的雨水和血水,恨恨道:“可惜這次沒帶橫衝都前來,否則橫衝都可以直接打崩白袍軍。”
李克用暴躁道:“沒有必要為了女真人消耗橫衝都,我們五千鴉兒軍,足以擊敗兩千白袍!你快去救後軍!”
“是!”
“陳慶之,你若是為我李克用效忠,你和你的白袍軍還能活命,否則必定全軍覆沒!鴉兒軍將全滅爾等!”
李克用暴躁的聲音迴盪在大雨之中,想要迫降陳慶之和白袍軍。
李克用動用精銳的鴉兒軍幫助金兀朮圍剿陳慶之,為的是活捉陳慶之,讓陳慶之成為自己的部將。
李克用覬覦陳慶之的白袍軍,因此才會出兵。
“喝!”
李克用馬槊一掃,又再掃落兩個白袍軍。
李克用如同飛虎,縱橫馳騁,在正面憑藉武力攻擊白袍軍,先後有幾十個白袍軍軍士被李克用斬殺。
李克用的武力超過了90,勇不可當。
不僅是李克用本人,李克用帶來的義子也是一員猛將,憑藉個人武力殺傷白袍軍。
這些鴉兒軍猛將的武力,對人數不多的白袍軍來說相當致命,白袍軍死一個少一個,難以擊敗五千鴉兒軍。
白袍軍的頑強也超出了李克用的預料,鴉兒軍死傷不少,還沒有拿下白袍軍的趨勢。
在鴉兒軍與白袍軍纏鬥時,一支打著大金國旗號的騎兵出現在山谷外面,金兀朮提著一把大斧,一襲鐵甲,在大雨中猶如戰神,冷冷地掃視山谷。
若不是陳慶之帶兵進入河東搗亂,金兀朮此時正在火盆前取暖,而不是冒著大雨強行軍。
完顏宗翰說道:“已經可以聽到山谷中的喊殺聲,看來鴉兒軍已經與白袍軍接戰,不知道是陳慶之的白袍軍,還是李克用的鴉兒軍更勝一籌?”
“最好這兩支騎兵兩敗俱傷。否則將來李克用的鴉兒軍從太原、汾州南下,我們也不好對付。”
“別讓陳慶之落入李克用手中。李克用和他的一眾義子本來就棘手,再讓陳慶之落入李克用手中,李克用將勢不可擋。”
“進入白波谷,活捉陳慶之!”
完顏宗翰、金兀朮急於與李克用搶奪白袍軍主將陳慶之,兩萬女真騎兵進入山谷,將原本就泥濘的山路踐踏得更加稀碎。
白波谷內,聚集了三個勢力的騎兵,在大雨中混戰。
陳慶之的白袍軍人數不足,且戰且退,向更北邊退去,在困境和大雨中苦苦掙扎。
這是白袍軍組建以來遭遇的最危險的情形,對方是李克用的鴉兒軍、完顏宗翰的柺子馬。
鴉兒軍、柺子馬都是各自朝代的精銳騎兵,總人數加在一起是陳慶之這支白袍軍的五倍。
算上金兀朮帶來的一萬五千低階輕騎兵,對方兵力超過了陳慶之十倍。
戰馬縱橫,刀光劍影,大雨中,數以萬計騎兵相互砍殺,一個個白袍軍軍士倒下,馬革裹屍。
“白袍軍即使再精銳,在絕對的數量差距面前,也只能兵敗如山!”
金兀朮揮動大斧,斬斷雨簾,將一個白袍軍士卒攔腰斬斷,血水很快被雨水沖刷。
如果是滿編的七千白袍,還能與兩萬五千敵騎一較高下,但兩千白袍,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堅持到現在,依然在戰鬥,韌性已經極其頑強。
“金兀朮,別與我爭奪活捉陳慶之,否則我連你也殺了!”
李克用見金兀朮的騎兵到來,要與自己爭奪陳慶之和白袍軍,勃然大怒,直接出言威脅金兀朮。
李克用自從被人刺傷了一隻眼睛,脾氣變得異常暴躁,面對完顏宗翰、金兀朮這些女真人高層,也一點面子都不給。
擁有鴉兒軍的他還真不怕女真人的騎兵。
“這個獨眼龍還真是和傳聞中一樣暴躁,認為自己天下無敵。”
金兀朮也有些忌憚李克用。
李克用只是動用了五千鴉兒軍南下,還不是李克用的主力,真正與李克用火併,金兀朮也沒有勝算。
金兀朮喝道:“獨眼龍,我們各憑本事,誰活捉陳慶之,那麼陳慶之就是誰的俘虜!”
“找死!”
李克用怒不可遏,竟然挺著馬槊,朝金兀朮刺來!
他平生最討厭別人稱呼之為獨眼龍!
金兀朮用大斧格擋李克用的馬槊,雙臂一震,李克用的衝擊竟然力大無窮,險些震飛金兀朮的兵器!
李克用暴躁和自視甚高的暴脾氣,是基於自身強悍的武力,因此才目中無人!
金兀朮邀請佔據汾州的李克用南下夾擊陳慶之的白袍軍,但是,一旦金兀朮捅到李克用的傷疤,李克用立即暴走,竟然攻擊金兀朮!
瘋子!
金兀朮也對李克用這種沙陀族的瘋子感到忌憚。
李克用就是一條瘋狗,見誰咬誰。
完顏宗翰出手阻擋李克用:“李克用,我們共同的敵人是白袍軍,暫且停手。”
李克用攻打金兀朮幾個回合,在試探出金兀朮的武力之後,這才罷手:“以後我必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