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沒有太多的禮儀。
白芊紅二人便是入府。
廳堂之內,各歸於位。
“白姑娘!”
“雪姬姑娘!”
橋松一禮。
“公子在這裡待得如何?”
下相之地。
雖不屬於江南,不過……調遣一位小小的官吏還是不成問題的。
看著小五她們進獻茶水,輕輕頷,隨即視線落在僑松身上,出咸陽,在江南、這裡為官,他就是橋鬆了。
而非扶蘇公子!
雪兒在旁邊坐著,只是淺淺喝茶,並不做聲。
“這裡……,有些複雜。”
“不過,三年之內,可以達到叔父的目標。”
橋松深深道。
“公子有此心便是極好。”
“治理一地,其實不難。”
“只要把握利益二字,便可抽絲剝繭,逐步將事情解決。”
“當年商君在秦國變法,亦是如此,雖有強力老世族攔阻,然而,在孝公和大量新秦人的幫助下,二十年變法有成。”
“下相之地,項氏一族根基之地,秦法難以貫徹,然而,對於大部分民眾來講,秦法是好東西。”
“公子曾言,無論秦法多麼好,都不可能令所有人滿意,卻是隻需要讓大部分人滿意就好。”
“老世族之間也是有利益糾纏的衝突。”
“拉攏一批!”
“爭取一批!”
“彈壓一批!”
“如此,一切可定!”
白芊紅隨意說著。
公子扶蘇先前只是在軍旅之中,並未在郡縣之中體悟秦法,更是難以明悟秦法在均線如何拓展。
世間萬事萬物,都不可能完美的。
只能夠儘量的做到令大部分感覺完美就行了。
“此言……法術勢!”
扶蘇有感,眼中一亮,而後略有喜意的看向白姑娘。
白姑娘這一番論斷,究其根本,有些像法家法術勢之理,自己也曾閱覽《商君書》、《韓非子》。
故而,有此明悟。
“法術勢!”
“只是手段!”
“秦法才是根基。”
白芊紅讚賞一眼。
《韓非子》自己也讀過,真的很佩服韓非,算得上數百年來法家大成之人,論起來……當不遜色商君。
惜哉……生不逢時,命運多舛。
《韓非子》在咸陽並不是秘密,然而……許多人只是淺顯的讀了一番此書,並不明悟此書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