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逼我殺你全家。”
事情就這麼說完了。
兩年後自己曾經見過四哥一面。
那是一個同樣昏暗的下午。
四哥騎著電單車在送外賣,頭上頂著一對兔子耳朵。
特別帥。
讓時間再回到那一天。
晚上。
下自習。
那個喊自己去麻將館的女生家裡。
她那單親父親不在家,出去打牌了。
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那裡,一邊看著她在床上睡覺,一邊想著要如何處理這件事。
其實自己一直覺得——
惡就是惡。
壞這件事,從來都不分男女。
那麼報應起來,為什麼要分男女?
自己之所以糾結,是因為不知道她究竟是做了好事,還是做了壞事。
誠然,她確實作了惡。
可是如果她不喊自己過去,自己也不會知道夏蕙蘭即將遇到的危險。
從這一點上來說,自己應該感謝她。
也罷。
自己思來想去,索性拿出從麻將館帶回來的一張“九條”,輕輕的立在她床前的椅子上。
這張麻將牌立在椅背上。
等自己走了,麻將會繼續替自己看著她睡覺。
如果她早上醒來,應該會明白昨晚有人在床前守護著她。
——但如果她太蠢呢?
自己又把她手機的卡拔了出來,扔進了馬桶。
做完這件事自己就走了。
這下她醒來之後,應該會明白一些什麼。
武小德猛然睜開雙眼。
四周的風繚繞不休。
天空中,沈秀君和血稚正在勉強對付達維爾。
血稚再次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的身體被打得支離破碎,朝大地落去。
達維爾狂笑道:
“跟我鬥?我馬上就帶你們看看什麼是絕望!”
他隔空打出一擊。
沈秀君手中的一面大盾立刻碎裂,整個人化作模糊的殘影,從武小德身邊劃過,墜向大地。
轟!!!
地面四分五裂,煙塵滾滾。
“準備領死吧!”
達維爾高聲喝道。
武小德抬頭望去,默了一瞬。
是啊。
沒有路走的人才會混江湖。
江湖是亡命場。
——如果真的要打,自己只會拼命!
敵人要打多久,就打多久。
以牙還牙,以血對血。
永不退縮的打下去,一直打到他們絕望和恐懼,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