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叫注到了50鎊!
馬赫特議員、加爾文上校等人,哪怕沒有參與牌局,這一刻也莫名有點窒息感。
“……”丘納斯·科爾格身體微有顫抖,可最終還是抓了50鎊籌碼扔出去。
道恩·唐泰斯瞥了這位軍情九處的副處長一眼,竟完全沒感受到壓力般笑道:
“跟注。”
聽到這句話,加爾文上校側過腦袋,對藍眼幽邃如同夜晚湖泊的道恩·唐泰斯點了下頭,表示認可。
在他看來,對一位目的是輸錢的人來說,艾彌留斯上將的氣勢壓迫不會有任何作用。
此時,紅馬甲侍者發出了第四張公共牌:
“黑桃9。”
牌面出現了三張黑桃,同花的機率一下變大,可艾彌留斯上將依舊沒有一點猶豫,平靜地推出了一疊籌碼:
“100鎊。”
丘納斯·科爾格的手指在自己的底牌上連續敲擊了幾下,顯得不太有自信,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跟注。
道恩·唐泰斯又看了這位少將副處長一眼,保持著溫和的笑容道:
“跟注。”
他到現在為止,都未看過自己的底牌,讓加爾文上校略有點擔憂,認為這樣的表演委實過火,就是一副送錢的姿態,風格相對保守的艾彌留斯上將未必會接受。
這個時候,紅馬甲侍者發出了第五張公共牌:
“梅花2。”
如此一來,整個公共牌徹底成形:
“黑桃2,紅心9,黑桃K,黑桃9,梅花2。”
“200鎊。”艾彌留斯上將嘩啦一聲推倒了一堆金屬籌碼,氣勢極為驚人。
丘納斯·科爾格先是做了次深呼吸,隨即推出了兩疊籌碼:
“500鎊。”
這一筆錢已相當於他明面上的半年薪水。
這是想詐唬?加爾文上校和馬赫特議員對視了一眼,覺得科爾格少將表現得略有點明顯,很容易被看穿。
要知道,玩德州撲克,除了要做資金管理、機率計算,很多時候也包含一種心理層面的博弈——無論肢體語言、表情態度,還是加註風格,都會洩露個人的底牌。
當然,也有厲害的牌手會用這些細節故意誤導對手。
道恩·唐泰斯上下打量了丘納斯·科爾格幾眼,忽然笑了一聲,接著與之前幾次一樣道:
“跟注。”
艾彌留斯上將抬起了雙手,預備推出剩餘所有籌碼,用氣勢壓倒對方。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動作突地停頓了下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些許凝重。
沉默了幾秒,他平靜說道:
“跟注。”
到了這一步,就可以開底牌,比大小了。
艾彌留斯上將首先翻開了自己牌,一張黑桃A,一張黑桃10,和公共牌裡的黑桃2,黑桃K,黑桃9,組成了同花,這算是相當大的牌了,比它大的只有葫蘆、四條、同花順和皇家同花順。
“到你了。”艾彌留斯隨即催促了丘納斯一句。
丘納斯先翻開了一張牌,那是一張方塊K,與公共牌組成了K、9兩對。
緊接著,他拿起了第二張底牌,這個時候,紅馬甲侍者那裡剩餘的撲克隱約模糊了一下。
啪!
那張底牌被甩到了桌上,顯露出模樣:
“梅花9!”
“什麼?”馬赫特議員等人愕然出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意味著丘納斯·科爾格組成了一個葫蘆,3個9,1對K!
這比同花大!
“不好意思,葫蘆。”丘納斯看向艾彌留斯上將,笑著說道。
然後,他轉頭對道恩·唐泰斯道:
“你可以開牌了。”
“我也很好奇這會是什麼牌。”道恩·唐泰斯微微一笑,拿起壓在面前的金屬籌碼,很是隨意地將兩張底牌翻開丟了出去。
“咦……”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