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我來?”回神的紀樾問她。
這話讓寧卿眼前一亮, 她這神態變化太過明顯,裴謹一眼便看見, 她確確實實不想讓他幫她,若是上次替她祛除妖氣有別的選擇,她或許也不會選擇他。
寧卿現在嘴唇已經徹底麻木,無法開口說話,只能點點頭。
“那我來了?”
紀樾去看旁邊站著不辨喜怒的男人, 雖然裴謹喜歡寧卿,但她對她這個師兄好像並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竟鬆了口氣。
想完他皺皺眉,寧卿對她師兄有沒有那方面的心思跟自己有什麼關系。
走近躺在蛇堆上的少女, 噁心的毒蛇殘軀之上, 寧卿天青色的衣裙散開, 至純至惡,極致的反差營造出一副靡麗的畫面。
紀樾走到她身前,想將她扶起來,但若是站著,他無法幫她將蛇毒排出,只能維持原狀。
手指觸碰到少女的裙襬,卻無法進行下一步, 猶豫掙扎時他發現寧卿神色有些痛苦,不再耽擱, 壓下心頭那些有的沒的念頭,果斷將她的裙子掀開。
寧卿自己檢視傷口時已經將裡面的褲子給拉下來,紀樾只掀開了小部分,便看見膝蓋往上那一小截大腿,咬咬牙繼續往上掀。
一旁註視著所有的裴謹眼神極冷,他試圖讓自己冷靜,就這麼看著寧卿的裙子被別的男人掀開。
從光滑白皙的小腿,再到膝蓋,肌理勻稱的大腿,雪白肌膚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之中。
紀樾還在往上掀,裴謹腦中難以抑制地出現寧卿以後和別人成親,和別人親密的畫面,僅是這樣想想,他的心裡的鬱氣便源源不斷地滋生。
剋制自己上前,裴謹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那兩人,看著紀樾的手指觸碰到少女腿上白膩的肌膚,看著她微微瑟縮睫毛顫抖卻努力隱忍的模樣。
他沒有阻止,沒有上前,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兩人。
寧卿有所察覺看過來,她觸到師兄說不清道不明的的目光後,心頭一顫,立即垂下眼睛。
在紀樾的擠壓下,傷口又癢又疼,寧卿緊閉雙唇剋制自己叫出聲。
“有些難擠,可能……”可能得用別的辦法。
紀樾的額頭已經沁滿汗水,一滴滴滾落至寧卿的傷口處,疼得她小臉緊皺。
至於是什麼辦法,在場三人都心知肚明,這個位置,寧卿十分抗拒,但別人願意幫她已經很好,她有什麼立場不願意。
寧卿咬牙點頭,“麻煩你了。”
為了顯得不那麼奇怪,寧卿睜開眼儘量讓自己坦然一些,就當是在看大夫,不斷在心中給自己洗腦,她逐漸放鬆。
現在是寧卿過了心裡那關,但紀樾過不去,之前的擁抱在他看來已是一件太過親密的事情,而現在卻要幫她把傷口的毒液吮吸出來……在別處還好,可大腿處太過私密。
紀樾心裡掙扎許久,最終暗暗在心中做出一個決定。
徹底想清楚的紀樾俯身,儘量不用別的地方觸碰到寧卿,可就在唇瓣和她的肌膚相貼時,他突然被一股力量推開。
裴謹神色平靜,眼底卻藏著男人才能看懂的侵略性,紀樾冷聲道:“你這是做什麼?”
兩人之間的較量被寧卿看在眼裡,她強撐著道:“師兄,他是在幫我。”
是啊,他是在幫寧卿,她寧願要一個陌生男人幫她,肆無忌憚地觸碰她的身體,也不願意讓他這個師兄觸碰,就這般討厭他,這般厭惡他麼。
“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寧卿不知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和他才認識多久?”男人追問。
寧卿心裡有些亂,她和他認識還是挺久了,只是師兄不知道旁邊的少年是紀樾罷了。
“師兄,不是,這不一樣。”寧卿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反駁。
“你告訴我,有何不同?”
“……”
“為何你寧願讓一個陌生男人觸碰你,卻不願讓我來?”
師兄的話和語氣越來越奇怪,寧卿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
“阿寧,你回答我。”
寧卿被問的有些崩潰,腦子混亂不堪,她恨不得自己立即暈過去,逃避師兄的問題。
正想著,她的意識越發模糊,漸漸沒了回答師兄的力氣,合上眼簾,陷入昏睡中。
裴謹見寧卿昏迷,眼中露出往日不敢流露出的痴迷,手指輕撫她的雙頰,若她一直如此乖巧聽話就好了。
裴謹眸色微深,將她被紀樾觸碰過的傷口用力擦拭乾淨,一遍接一遍,可又怕她疼,立即放輕動作。
低頭,雙唇輕觸寧卿大腿處的面板,短暫的停頓後,用力吮吸,許是疼痛,昏迷中的寧卿蹙緊眉頭,大腿肌肉微微瑟縮。
裴謹舌尖發麻幾乎感受不到舌頭的存在,寧卿血液中的毒液緩慢地滲透進他的身體。
直到吸出的血液是鮮紅的,他才停止。
寧卿的血液在他嘴裡流淌,滾燙鮮甜,他喉結滾動,將其嚥下。
紀樾像是看瘋子那樣看著他,“……”
陷入昏迷的寧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地面晃晃悠悠,她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師兄的背上,他揹著自己。
這裡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地宮,而是一截長長的通道,洞壁上也掛著油燈,她拍拍裴謹的肩膀,“師兄,我好像沒事了,你放我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