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現在不許再動用靈力,咱們好了後再來。”
這話一出,寧卿明顯注意到師兄的臉色難看了許多,本就虛弱的人,現在使用靈力被反噬,身體又弱了一分,再繼續下去,就真沒救了!
“師兄,咱好好躺著,什麼也不能幹,可明白?”寧卿不放心,一直在床邊守著。
她坐在旁邊修煉,偶爾轉頭看看他,欲言又止。
“師兄,咱們別犟行不?身體只是身外之物,什麼有命重要你說是吧?”
“你閉上眼睛當什麼都不知道,解蠱都由我來,這樣不行嗎?”
男人一襲白衫,罩在他略顯單薄的身軀之上,唇線微微抿緊,雙眸輕闔,睫毛纖長如蝶翼,清清冷冷,一副另死不屈的風骨文人模樣。
寧卿有種逼良為娼的錯覺。
“而且,這種事情你又不吃虧。”既不用他出力,又不用他負責。
寧卿絮絮叨叨說得嘴巴都幹了,師兄依舊不為所動,她自己的羞恥心一跌再跌。
反正她已經將自己洗腦,做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給師兄治病,她這是捨己為人。
師兄不搭理她,寧卿無奈嘆氣,閉眼修煉,偶爾分出心神看看他,注意他的情況,生怕自己一個沒注意師兄就沒了。
寧卿守在著裴謹,晚上困了直接趴在他床邊睡覺。
裴謹並未入睡,垂眸注視著趴在他床邊恬然安眠的少女,長發柔柔垂在臉側,裴謹伸手將她的髮尾勾到一邊,露出她睡得紅潤的臉龐。
他需要拼命剋制才能讓自己拒絕寧卿,身體一時的暢快並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她,想要的她心,想要她的全部。
兩人度過一夜,寧卿醒來時腰痠背痛,她正要抬頭,卻發現自己的頭墊著什麼,一看,發現是師兄的手。
在她醒來後,裴謹立即將手收回,很是不滿,“你,你為何要拉著我的手?”
寧卿懵圈,她拉了師兄的手當枕頭?
莫非枕了一夜?
越想她越是無措,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睡覺喜歡抱著東西,枕頭布偶只要是軟的就行,昨晚她睡得迷迷糊糊,將師兄的手拉過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寧卿百口莫辯。
“這樣不好。”裴謹皺眉道。
寧卿心裡有些憤怒,之前他分明對她做過比這過分得多的事情,她不過是拉了拉他的手罷了,就這麼大的反應,偏偏她還無法為自己辯駁。
寧卿眼不見心不煩,起身離開,“我餓了,去弄些吃的。”
寧卿吃飽喝足,中午時迎來上山的蘭溪。
任由兩人折騰他不太放心,這一天一夜加一上午的時間怎麼也夠了,他索性上來看看。
可又怕撞上什麼不該他看見的畫面,便給裴謹發了個訊息,誰知這麼一問,竟發現兩人什麼也沒發生。
他簡直不知道裴謹在想些什麼,莫非是裴謹現在忘了寧卿不樂意?可他之前的表現可不像。
蘭溪在堂屋的矮榻上坐下,“怎麼回事?”
“師兄他說要成婚後才同意解蠱。”寧卿無奈。
蘭溪心裡奔騰過一萬頭羊駝。
“你說什麼?”他不確定地再問了一遍。
“我說,師兄婚前不接受解蠱。”
婚前不接受,搞純情處男這一套是吧,但他好像確實挺在意這些,從不亂搞。
“你師兄現在蠱毒恐怕已經深入肺腑,等不得了,必須儘快解蠱。”
寧卿對這些不算了解,她顯然還沒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再多等一時,他便多一分危險,若到了最後,即便解蠱,他的身體也會受損嚴重,成為一個廢人。”
寧卿被嚇得立即站起身。
“現在是他不願也必須得解蠱,這件事得靠你。”蘭溪頗為嚴肅地說。
“可他不願意,我要強迫他嗎?”寧卿的臉皺成了一個苦瓜,這件事真的很難。
蘭溪看著懵懵懂懂的寧卿也是頭疼,“我這兒有不少書,你拿去學學,應該能行。”
“或者……”蘭溪一個如此率性的人此時神情也有些不自然,“或者你吃些藥,多少有些幫助。”
至於是什麼藥,寧卿自然懂。
她反正是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和蘭溪談論這種事情。
藥物上頭,她憑著本能說不定確實能辦到,也能減輕她心裡的障礙。
“你師兄現在應該反抗不了,若是不行,你就把他綁了,反正現在一切以解蠱為主。”蘭溪這話說得半點不拐彎抹角。
兩人像是在探討什麼家國大事,神情十分嚴肅正經。
寧卿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你說得對。”
“咱們得靈活變通,這事兒沒法遵循他的意願,他不願意咱們也得想辦法將這個蠱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