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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重修手冊 第194章 誰是兇手(三)

鐮影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在進客房之前便是三顧六盼的生怕再有人來打擾;這進屋後,也沒有立即動手。扯緊了身上的黑袍,確定自己只露出雙眼後,一邊打量著屋中的情況,一邊忍不住嘟囔了起來。

“要不是那死丫頭怎麼都甩不掉,你們也沒法多活那麼一會了。人都這樣了,沒有露草做藥引的話,任你們找來大羅金仙也沒用;現在,我也只是給你們一個痛快而已。你們不是想見杜黎平嗎,我現在你們就能去和他見面了。”

“……”,聞風看著手中那已經空了的茶杯,還有屋中遲遲沒有動手的人,不由得吐槽道這人廢話怎麼那麼多,一點都不像是個專業殺手該有的樣子。不過他的話,倒是透露出了不少有用的訊息。

鐮影的手指如薔薇上那突然伸長的尖刺一般,在“杜家”幾人身上輕輕留下個小紅點後,原本還呼吸平穩的眾人,心跳瞬間快了起來,不一會,便是沒了氣息。

確定人已經死透後,鐮影才是離開。至於聞風,在他動手的時候,絲毫不擔心後續會不會按照計劃進行,晃身離開了佳偶天成,外出尋赤羽去了。

……月書跟著谷琰避開守衛和宮人悄悄離開鳳儀殿後,便是往昭陽宮的方向去了。才走到御湖附近,便是在一處看起來有些蕭條破敗的地方,瞧見了一間看起來似乎已經荒廢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小房子。

月書站在門外,打量了一下這連鳥都瞧不見幾只的地方後,不免有些擔憂了起來“你就把人放在這兒?感覺很隨便的樣子啊。”

谷琰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這地方雖然離昭陽宮不願,可尹零露是絕對不會知曉此地,她探查不到。”

“此地,難道有什麼精妙陣法存在嗎”,月書在轉過身在圍著這屋子轉悠了一圈後,愣是沒瞧出來什麼陣法痕跡,只能輕嘆了一聲作罷。畢竟,術業有專攻,終究是她修為不到家。

谷琰靜靜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後,走到牆角,閉上眼祝禱了一會後,開口道“這裡,是先前停放先皇后靈柩的地方。”

月書微微一愣,隨即收起了臉上好奇探究的表情“……看來,掌門師兄的生母,似乎也不是什麼尋常角色。”

谷琰是鶴心煥的弟弟,而鶴心煥的生母在他出事是便是薨了,孩童時聽母妃偶然提起時,他曾好奇的想問問,卻被母妃喝止不許他再提。所以,那位先皇后,就算在他心中,也是十分神秘的存在。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不能知道。只不過父皇在世時曾下令,絕對不能讓兄長到此地來,生怕會受到什麼不好的影響。”

現在不是追思過往的時候,再者,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谷琰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推開門進去,一股塵封的氣味和著胭脂香氣撲面而來,這原本荒廢依舊的房屋在這些宮女們的打理下,倒是多了幾分煙火氣,不似從前那般怕人。

正在打掃這臨時住處的宮人們,見谷琰來了,紛紛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步走了過來。

“參見陛下!”

谷琰微微抬了抬手,“都起來吧,不必拘禮,孤只是有些問題想問你們,老實回答就是”。

“是。”

月書把門關好後,趁著谷琰說話的功夫,打量了一下這大房子,總覺得有說不出的怪異之感。瞧這屋中的陳設,怎麼看都不像是給人住的,倒是像開會的地方。而且,這房樑上刻的,不是什麼奇異花紋,都是陣法咒語。

宮人們挨個低頭站好之後,一個嬌俏機靈的宮女趕忙低著頭快步奉了茶上來。這茶谷琰可能不會喝,但她們卻不能不上。

當宮人把茶遞給月書的時候,宮人一時好奇,便是稍稍抬了抬頭,想見見這個能跟著皇帝陛下一同來此的女子,到底是何方人物。這要是以後這人入了後宮,憑她和皇帝的關係,這恩寵肯定差不到哪裡去,此刻打好關係,說不定日後還能給自己找個棲身之所呢。

滿懷心思抬頭的宮人,視線卻是恰好和主動伸出手來接茶碗的月書對上了。瞳孔鉅變的瞬間,這還沒到手的杯子重重摔在了地上跌了個粉身碎骨。月書拂手擦乾了群上的茶水後,趕忙和善的表示“沒事沒事,一點茶水而已,不打緊的!”

月書倒是想著給這小宮女減輕一下心中的犯罪感,沒曾想這宮女卻是不領情,後退了兩步後,跟見了鬼似的瞧著自己大喊大叫了起來。

“啊啊啊,你,你!”

“什麼情況這是?”

谷琰一頭霧水的問道“你們,認識?”

月書才被嚇得夠嗆,這語氣有些沖人的表示“我雖是知交遍天下,可也不能和誰都是朋友吧!”

這宮女名喚鶯兒,是淑妃宮中的人,這些僥倖活下來的宮女中,就屬她侍奉的娘娘品階最高。

幾個宮女上前扶住鶯兒後,鶯兒定了定心神,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連忙磕頭道“啟稟陛下,當日,當日那個殺害我們娘娘的人,就,就是這個人!還請,請陛下為我們娘娘做主啊!”

在場眾人聞言,皆是大驚,月書更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這白眉赤眼的,說什麼胡話呢。

“你你你,你別胡說啊,我連你們娘娘是誰都不知道,我殺她作甚。你可別平白汙衊人清白,我上頭有人,你要曉得。”

“妹妹,你可別胡說啊”,在場其他宮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鶯兒別再渾說。這皇帝親自帶來的人,怎麼能是兇手呢,就算是,也不能當著面說出來,這不是找死嗎?

鶯兒卻是一把拉過一個宮人的手,紅著眼含淚哽咽道“姐姐,我見過那人,就是她,拿著刀,渾身都是血,還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要不是突然有禁衛軍路過的腳步聲,姐姐現在已經見不到我了!”

說罷,看著默不作聲,似是不相信自己所說的眾人,索性推開了身邊的人,賭咒道“陛下,奴婢敢用自己的性命起誓,就是這個人,她就是兇手!若是奴婢渾說誣陷他人,就讓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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