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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重修手冊 第360章 心中難安(一)

耳邊話音未落,梁府之中卻已經沒了謝飛燕的身影。原本被一股詭異氛圍籠罩的梁府,也在一瞬間恢復了原狀。不知道生了什麼心裡慌得不行的梁夫人,一個不小心,便是癱坐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看著梁坤,嘴巴張得老大,卻是怎麼也不出聲音來。

“夫人,她對你做了什麼,你沒事吧!”

梁夫人在梁坤的幫助下定了定神後,卻是有些出乎意料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梁坤的臉上。事情生得太突然,梁坤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謝飛燕亮明身份突然造訪,梁夫人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些什麼,再加上自己兒子失蹤了那麼些天,不等別人告知,她就猜到肯定是梁坤做了些什麼事,得罪了一些人。

等謝飛燕將事情和盤托出的時候,梁夫人沒有懷疑,這位高高在上的謝家嫡女皇后娘娘,沒有欺騙她的理由和立場;她會找上門,就是因為和杜月書之間眾人皆知的關係罷了。

梁夫人死死的握住那有些腫脹的手,這打在梁坤臉上的一巴掌,也同樣重重的打在了她的心上。

“從前我就告訴過你,不仁不義的事情不能做,可你呢!”

梁坤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和自己朝夕相處溫文爾雅的妻子,居然還會有這樣潑辣的一面。打人不說,居然還對自己大呼小叫的,他自認杜家的事情的確是做得有些不地道,可並沒有錯。

“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為了那孽障,我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你也不仔細想想我到底是為了誰!”

梁夫人冷笑了一句後,高聲道“為了誰?你無非想說是為了這個家,可到底還是為了你自己!”

梁坤吹鬍子瞪眼的滿肚子的怒氣怨氣“你這婦人,怎麼如此蠻不講理!要不是出此下策,你兒子早就被人殺了,你有什麼立場和我吵!”

梁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我成親快二十年了,你現在才知道我不講理?”

男主人和女主人突然在屋中爭吵了起來,下人們不敢說話,更不敢抬頭看,也不敢出去,只能低著頭只當自己聾了。

在府門外等到天黑了還不見有人出來的梁小公子,看天色越來越暗也沒人出來點了燈,一陣詭異的冷風吹過後,梁小公子的理智還是敗給了恐懼,一進屋就瞧見父母劍拔弩張的在爭論著些什麼。

梁小公子從出生到現在十三年了,還從沒見過樑坤夫妻倆有紅眼的時候。知道現在不是開口的時機,可還是忍不住問道“爹,娘,你們怎麼吵起來了。”

二人聞聲,紛紛住口,轉頭看向梁小公子後,異口同聲的說道“去佛堂跪著去。”

梁小公子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把手裡的燒雞放在了地上“爹,我做錯什麼了嗎?”

“讓你去就去,問那麼多幹嘛。”

“哦哦!”

梁小公子的出現打斷了梁坤和梁夫人之間的爭執,也讓梁坤的頭腦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梁家三代人侍奉南楚已經長達百年之久,從來都沒有因為個人的利益在信任自己的皇帝面前胡說八道過什麼。雖然不想承認,可這一次,有理的人的確是梁夫人。

謝飛燕回到鳳儀殿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谷琰已經批完了奏摺,正在翻著她允許翻看的那些珍藏了許久的古籍孤本。

谷琰聽到響動後,把書放下,看著正倒茶的夜歸人,關切的說道“好像回來得有些晚。”

“梁坤和他家的小公子在外面轉悠了一會,就多等了一會……”

謝飛燕看鳳儀殿燈火通明的時候,其實有些意外,意外得在宮牆上吹了會冷風才從失落中緩過神來。從前她一直想象,等自己成婚了之後,再黑的夜裡,也一定會有一盞等著自己回來的燈。

只是誰能想到,如今等著她歸來的人,名義上雖然是她此生唯一,可卻不是良配。谷琰是個很溫柔很細心的人,若是早些遇到他,若是心中再少些掛念。也許,她會真的愛上這個合格的年輕帝王。

可終究,秦無衣、黎淵,那遺世獨立的身影,在腦海之中,怎麼也忘不掉。縱使是知道他和月書兩情相悅,還是放不下,也只能做到將這愛慕之情深埋心間,只當瞧不見不存在罷了。

谷琰看她神色有異,追問道“都解決了?還是遇到了些其他的煩心事?”

謝飛燕笑著搖了搖頭,長吐出一口“濁氣”後,道“沒什麼煩心事,不過是夜深了腦子不太清醒罷了。月兒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已經十分鄭重的警告過他了,等明天你再下到旨意,這件事應該就能翻篇了。”

月書的事情,有那麼多人在,谷琰一直顯得很淡定。尹家和杜家畢竟不同,月書和尹零露也不是一類人。

“聽說你回了一趟謝家,謝申的下落可有眉目了?”

說得不好聽些,謝申從小打大對謝家都是言聽計從的,可自從認識了素問之後,他離家出走,違抗母命都做了,如今還知道逃婚和大家躲貓貓了,也算是人生上了一個新的臺階吧。

不過,這人也實在太能躲了,謝家派出了多少人動用了那麼多的關係,竟是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這個人就好像是突然從人間蒸了似的,隨著時間的流逝,謝家上下,也不由得懸起了心。

“他有心要躲,就連素問都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只是白白的連累了人家,實在是過意不去。”

先前謝家的人要谷琰賜婚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件事有些不靠譜,果然,這卦讓他算對了吧“強扭的瓜,不甜,他有意逃避也是人之常情。”

謝申也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只不過他身上的責任,遠沒有謝飛燕這個嫡長女還有他們大哥嫡長子身上的那樣重。這一輩子唯一的一次任性,也是為了能自己掌握一次命運,想來,再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應該是耗費了不少的勇氣。

謝飛燕回家一趟,看她母親那樣,又聽說些“有趣”的事情後,倒是不怎麼擔心謝申了。也沒多說什麼,喝了口茶後,順著谷琰的話道“這道理,你我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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