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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同人)紅樓之風流公案 第15頁

養氣要在單獨的養氣房裡,這房間裡不見過多飾物,只一蒲團,人進去,關上門,那周圍就有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又有上仙大神的,卻都是幻象,若要把氣生出來,這些都要視若無物的。

林黛玉記得這個,只閉上眼,心中堅定,用力想著那一股清氣從天靈蓋往下鑽到腳底心,迴圈往復。

這養氣房裡人如何有氣迴圈,外面如林玠、鎮元子這般修為的是必定知曉的,他二人在外面雖然是品茶論道,卻只覺得一陣青草之氣在房裡旋轉纏綿,便知道林黛玉這養氣就養成了,只是上不熟練,無法控制罷了,不由得相視一笑。

“倒是隻能說,你作弊!”鎮元子不過四五歲的模樣,做出這幅表情來,卻有些古怪了。林玠瞧著那熟悉的臉,偏偏只有幾歲了,又故作深沉,只笑得打跌,把那茶壺茶盞都翻到了地上去。

“你作弊了還不許說麼?”鎮元子一揮手,那一連串的物件兒又回了原位,“她是你生的,卻是你姐姐了,你還作弊幫她,倒是我變成了累贅。”

“我還不知道的,鎮元大仙還有這委屈的時候呢。”林玠連忙過去撞了他一下,“什麼時候要委屈得嘴上掛葫蘆了,你可要告訴我一聲,我這葫蘆還等著往你嘴上掛呢!”說著,不知從何處就摸出了一個紅葫蘆來便要往鎮元子的嘴上戳。

這葫蘆鎮元子可是認得的,正是先天靈根所化的寶物,當年太上老君也在上面摘了那麼一個,西遊之中就是這葫蘆收了孫悟空,正是紅雲這個葫蘆與太上老君那個又不相同,這葫蘆在外用是散人魂魄,在裡面卻是護人魂魄,不然紅雲的魂魄也早就被打散了,哪裡還有今日?

鎮元子一見這葫蘆,氣就不打一處來,抓了林玠就往腿上一按,啪啪打了兩下屁股,才道:“你拿著這個還能被妖師鯤鵬暗算,還不得說你是自找的蠢貨麼!你可氣死我了!”

林玠被他這一打,哪裡還能老實的?不由得一把開啟葫蘆嘴兒,只叫一聲,就讓倆人頓時消失不見了。那鎮元子再睜眼時,卻見眼前一座火雲宮,可不正是紅雲的居所?

“瞧見沒,你再打我,我就不讓你出去了!”林玠卻十分得意了起來。

☆、 鎮元子緣何小氣,林黛玉匆忙拭淚

要說林玠手裡的那個葫蘆可是十分的不一般,那乃是天地初開時候的一點靈根,上面只結了七個葫蘆,紅雲得了其一,煉製成了這九九散魂葫蘆,可大可小,可容萬物也可擋萬物,不然紅雲的那點精魂也早就被打散了,哪裡還有今日的林玠?

何況,即便是紅雲的時候,他也是平日裡欺負鎮元子,可真是他給人欺負了,鎮元子倒是先要拿他先作伐子,說教一頓,這才替他去找場子,現如今也是如此,鎮元子先揍了他兩巴掌,他倒是十分生氣,把二人都給裝進了葫蘆裡的火雲宮,只是一派得意,道:“瞧見沒,你再打我,我就不讓你出去了!”

鎮元子嘆氣道:“你又是幾歲了,非鬧得跟四歲孩子一般,卻不是我在惹你了。”說罷,便拉著他往外走去,卻見這一處景緻,正是火雲宮裡那紅雲所在的小院兒,而前面便是正殿,供奉的與五莊觀也不同,卻不是三清更不是天地,而是“鴻蒙”。

皆因紅雲乃是天地之間第一朵紅雲,故而是供奉鴻蒙,也就是供奉自己的生身父母的意思了。

這火雲宮之前鎮元子也常來常往的,只是紅雲一去,他便再也尋不到了,卻不知道原來這地方竟然給他收進了葫蘆裡,又把那葫蘆藏在了元神之中,這便是紅雲最為謹慎的一次了,只可惜,再謹慎,也沒躲過那妖師鯤鵬的追殺,沒奈何只能暫且入了輪迴,卻好在留了精魂,總算是回來了。

只不過這次回來,林玠卻再不想去供奉鴻蒙了,這天地之間,值得他供奉的,莫非“清濁”而已。這鴻蒙雖然初始混沌之氣,可這鴻蒙一開,便散落無處,到底不值得供奉了。而“清濁”,卻是這世上最為難拿捏的東西。

是你清我濁,是我清你濁,誰對誰錯,誰覺?若問這天地悠悠,日出月落,但見得,他也無錯,你也無錯,各自由著因果,誰見得紅牆自斑駁?說你淵博,說他封爵,不過是匆匆百年轉眼陌。倒也分不得清濁,倒也知不得因果,哪裡尋得個真淡泊!

正因為這清濁二字是如此虛無,林玠才想著把那鴻蒙換了,再也不必去尋什麼成聖超凡了,只把自己做好,不惹是非也就是了。不過眼下,倒是跟鎮元子這廝的因果需要了結罷了。

只可惜的是,鎮元子與他是至交,只說幫他也是發乎於心,從不求什麼的,因而也自然不會說要如何了結這因果,不過也好在現如今林玠也小,二人俱是尚未總角的幼兒,也不須著急。

因著那鎮元子打了林玠兩巴掌,林玠雖然做紅雲的時候也習慣了挨他的教訓,卻是少有這樣的,自然就鬧了脾氣了,把鎮元子關在火雲宮裡,威脅道不讓出去,卻是不可能真的不出去的,不過這樣子一來,鎮元子倒是不急著出去了,拽著林玠便在這火雲宮裡轉了開來。

轉了大半個時辰,林玠實在是受不得了,隨地坐下,道:“你且要尋什麼便直說,這些年沒收拾了,就連門前的那顆你之前種下的桃樹也都長得那般大了,你只說你要尋什麼便是了,我指不定還能找著。”

“便是那棵樹了!”鎮元子一聽這話,頓時大笑起來,“誰曾想居然那般大到能擋住山門了,我還以為仍是當年的小樹呢,畢竟這許多年過去,你這葫蘆裡賣的藥,說不定還未發黴呢!”

“你才發黴!”林玠啐了他一口,跳起來往正殿跑,鎮元子也跟了過去。

“這麼久也不曾開花結果的,你種的這玩意兒,卻是廢柴了。”林玠拍了拍那樹,笑道。

“尚且不到時候,不開花結果也是正常。”鎮元子倒不覺得如何,只是笑,“我那後院的那顆,九千歲方結果一次,而當日在洪荒之中與你共享的那顆,卻是三萬六千歲方能結果一次,但後院那顆初結果時,卻也耗費了一萬兩千年。”

“你這話說的,倒是好東西了,我且以為你那人參果樹是結不出籽來的!”林玠怪叫了一聲,笑得直打跌,當年他可是險些砍了那人參果樹的。

卻因著那玩意兒便是這鎮元子同根而出,乃是真正天地一開的那一股最大的靈根,在那靈根之末又生出了人參果樹,實則如他兄弟一般,只是未曾化形,因而洪荒時期,鎮元子只把這果樹看得如命一般,後來那些零散靈根與他更是毫不在意,只盯著自己這兄弟,待之後洪荒一亂,他再養的那些果樹,卻並非之前的那一顆了。

至於之前那一顆,林玠雖然這一世未曾見得,卻也隱約覺得那樹許是早就成了人形,只是他未曾得見罷了。因而也不多問,只瞧著自己門前這顆發笑,若這顆長大了些,生出果子來,卻是極好的事情了,指不定也拿著出去吆五喝六的忽悠一番,淘換些物件兒回來倒也有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