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蕭沐言卻將她的神色看的真切，眼底盛滿了溫柔的光芒，大手順毛般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男人溫柔的笑著。
他低著頭，臉貼著她的，輕輕的蹭著，他神色滿是歡喜以及喜愛，“寧兒，很久不見…你想念為師嗎？”
沈傾寧渾身一僵，臉上生氣的表情霎時間僵住，她呆呆的抬頭去看他，眼前是男人溫柔的眉眼。
人沒變，可是這樣的目光，這樣的情緒，這樣的嗓音…
壓抑著滔天的思念，幾乎要將女子泯滅了去！
女孩足足盯著他看了有一分鐘，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
顫抖著紅唇，她只覺得眼眶一陣酸澀，“師父！”她哭著喊出聲，一把撲進男人懷裡，還有些不敢相信，“你…想起來了？”
“恩。”蕭沐言彎著唇，大手小心翼翼的將她的淚水抹去，他有些心疼，溫聲，“傻丫頭，哭什麼？我這不是沒事嗎？”
“你個傻瓜！你是不是傻啊！我後來去看你了！可是玄兒說你已經死了…”沈傾寧聽他若無其事的話語，更是生氣，小手狠狠的垂在他的胸膛處，聲嘶力竭的哭著。
蕭沐言任由女子一拳一拳的落下，也不嫌疼，可是聽到沈傾寧的話，他的心無法抑制的痛了。
說實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年他為什麼會去渡劫…
照理來說，他還有孩子在，那是他和寧兒的孩子，他即便活著再痛苦也會為了孩子好好的活著。
可是他卻在…明知渡劫是十死無生，可他還要去渡劫到底圖什麼呢？
可是如今他根本就想不起來之前的記憶…
當時生了什麼，他一點也記不得了。
男人心疼的抓住她的手，貼在臉上，摩挲了幾下，眼底有水光匯聚，卻強忍著沒有“寧兒…不管當時為了什麼，我偏要渡劫，可是現在見到你了就夠了。”
他一直很後悔很後悔，當年他為了所謂的天下蒼生離開了她…
最後造成了生死兩隔的場面。
這一次…不論生什麼事情，他都永遠不會再離開她了！
沈傾寧也笑了，她抱著他，眼淚卻是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恩，這一次我會陪你一輩子的。我們永遠不分離…”
這一次她不會再提前離開，她要留在這裡陪著他！
蕭沐言，不，或者應該說是凌寒。
他終是笑了，微微閉上眼睛，雙臂緊緊的將女子抱在懷裡，眼角最終一滴淚水滑落。
眼淚順著他的下巴低落，恰好落在女子頸間…
沈傾寧渾身一顫，閉上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劇烈的抖了一下。
師父…那個永遠都一身清冷，永遠都是無慾無求，永遠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永遠對她帶著溫潤淺笑的師父…
哭了？
雖然僅僅是一滴淚水，可是沈傾寧卻覺得整個心都被震了一下。
她強忍著難受，輕輕笑了笑，“師父，我愛你。”
愛嗎？
雖然之前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久，可是看到他心會開始劇烈的跳動，心裡會甜滋滋的。
他們還有一個孩子，她曾在懷孕期間幻想過無數種，孩子出生之後他們回是怎麼的樣子，可是最終也是一場遺憾…
如果這…算是愛的話，那麼…就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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