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藉他做的這一件事情，就足以傾兒毫不猶豫的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永遠都不會原諒！
他一直都在等這一天呢，終於讓他等到了，怎能不開心？
“鳳傾嵐。”男子沒有理會九淵的挑釁，他邁著艱難的步子走了過來。
在女子身旁站立，他定定的望著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口中吐出三個字。
他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她的姓名，也是第一次如此鄭重的喚她。
鳳傾嵐強忍著淚水沒有落下來，沒有吭聲。
“我喜歡你。”男人忽然揚起唇角笑了，紫眸中似有瀲灩的光芒閃爍，驚豔萬千。
他的嗓音那般溫柔似水，彷彿這一生的溫柔都用在了這幾個字上。
“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
可是傾兒，我喜歡你快三十萬年了。從第一眼開始，就非你不可。”
“所以我後來經常去天界，最多就是為了見你一面，能和你成為朋友，讓我高興了好多天好多天，日日輾轉難眠，生怕一覺醒來，就會現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他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溫柔，可是更讓人觸動的是，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緊接著，眼眶也泛了紅。
“我曾經想過，只要能夠一直一起，能走遍整個天下，我什麼都不想要。”
他終於落下了眼淚，“可是自從我知道你喜歡瑾桓大人的事情以後……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會失去你。傾兒…”
他聲音顫，哽咽著不顧女子的神色，忽然伸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將臉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頸處，他低聲的抽泣著，“我知道我做的不對，可是那時候的我除了這個辦法，已經走投無路了……”
“可是你知道嗎？當你答應嫁給我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此生無憾了，哪怕是下一秒就會死，也是樂意的。”
“現在還能走到這一步，我已經很滿足了。”
他根本沒有給女子說話的機會，抬起頭以後，他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了釋懷的笑容，“我知道我毀了你的心願，可如果要讓我親眼看到你嫁給別人，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他的聲音很平靜，除了臉上有淚痕之外，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可是鳳傾嵐很清楚，他這句話中的決絕之意。
不自覺的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脖頸，有男人留下的淚水。
指尖微微顫了顫，她看著他，神色努力的平靜，不讓自己露出其他的神色。
“你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是無法彌補的！”九淵最看不得這些，同時他害怕的是傾兒會心軟，所以冷冷的出聲。
夙泠澤根本沒有心情夙理他，“能夠和你經過那麼多世界，能夠再有一個乖巧聽話的玄兒，大概真的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運氣。”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我所能做的只有這條命來償還。”他依舊在笑，不論曾經作為少君，還是後來作為魔君，他都沒有露出這樣苦澀卻又溫柔得笑容過。
這樣的一幕，何其相似？
當年，是他求娶她的時候，如今卻是在求死！
話音落，他掌心反轉，剎那間，手中便多了一把通體紫色的長劍，他將劍柄遞給了鳳傾嵐，“死在你手裡，是我的榮幸。”
女子抓著長劍，還有些愣，她的神色終於有了轉變，驚訝，不解，難過，痛苦，最後盡數化為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