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密佈,天空飄起了雨絲。
兩個竹筏一前一後,划向河中心。
四名穿著救生衣的攝像,坐在後面的竹筏上,直喊晦氣。
彈幕開始玩花活。
“心疼攝像大哥一秒鐘。”
“自從這檔節目有了曹牧,攝像大哥連遭暴擊。”
“弱弱地問一句,這是小公舉能看的節目麼?”
“曹大仙,你快收了神通吧,自從看了這檔節目,身體都對安眠藥有抗性了。”
竹筏劃到河中心。
曹牧一眼便看見一具泡漲的屍體,在河水裡載浮載沉。
屍體頭上腳下,真就跟站在河裡一樣,很是邪門。
曹牧心裡清楚,屍體之所以這種姿態。
準是被水草纏住了雙腳,在河水推送下,晃來晃去的,跟站著一樣。
曹牧將竹竿插進河底淤泥,拴住竹筏。
端起碗,手指蘸著黑狗血,在眼皮、鼻下、嘴巴、耳根上抹一下。
這是封住七竅,防止陰氣入體。
撈屍前的步驟,一樣都不能差,這是規矩。
這手藝既然傳下來,自有其道理,黑狗血的腥味,能壓屍臭。
曹牧將剩下的血倒在身上,猛吸一口氣。
在攝像大哥‘臥槽!’的驚歎聲中。
噗通一聲。
曹牧跳入河水。
潛入河底,抓住屍體的腳踝,剪斷纏在上面的水草。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攝像大哥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不會出事了吧?”
“這要是淹死了,那可是重大演出事故啊。”
直播間彈幕也炸開了鍋。
“人呢?臥槽!把自己撈沒了?”
“這節目,太特麼揪心了吧?”
“奧特曼保佑哥哥平安。”
“非要逞能,人沒了吧?剛特麼粉了你,就得看黑白照了?”
河岸邊。
菜坤坤一眾鮮肉,雙腿都打起了擺子。
拍個綜藝而已啊,用得著拼命麼?
好好的臉蛋不展示,非得玩點陰間的東西。
最慌的是蔣楠。
他坐在直播車裡,雙眼死盯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