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們問問你領導？”
沈美雲問。
小周想了下，這才應承下來，走過去打電話了。
她去打電話的功夫，沈美雲問曹梅，“這裡就沒安排一個主事人？”
曹梅嘆口氣，“你也知道羊城這邊窮山僻壤，不少人都不願意過來。”就連她也是，下面的人使喚不動，她只能以身作則過來出差。
“這樣啊。”
難怪。
現在羊城和鵬城，在大多數北京人的眼裡，可不就是遙遠嗎？北京人還有一種高人一等的錯覺，以至於他們對外地人很多時候，存在一種看不上的存在。
這就很明顯了。
“小周是因為剛入職，又因為沒結婚單身小姑娘好說話，這才過來的。”
沈美雲懂了，不在說話，安靜的等待著。
過了一會，小周過來了，一臉為難道，“我問了領導，他說我們這裡最大就是九折了，這已經是很優惠了。”
話落，已經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
哪裡料到，沈美雲輕飄飄的翻篇了，“沒有就算了。”
都是打工人沒必要為難人家小姑娘。
“那你幫我們算下價格吧。”
“對了，高蓉的和我們一起算，能算到九折裡面嗎？”
這——
小周想了想，“我可以這樣做。”不告訴上面就行，這是他們底下銷售員自己的操作空間了。
“那謝謝了，回頭請你吃飯。”
沈美雲笑眯眯道，她態度好，小周倒是臉紅，“不用不用，這是我該做的。”
她拿來了一個巴掌大的計算器，看到這計算器，沈美雲還愣了下，“你們這裡有計算器？”
小周，“一直都有啊。”
曹梅，“我們七九年就開始引進計算器，代替算盤了。”算盤實在是太慢了。
“這是個好東西。”
“在哪裡買的？能給我弄兩個來嗎？”她也急需要計算器，但是沒在市場上看到賣的？
“我可以出錢。”
曹梅，“這個不難，你等我回去，從單位給你寄兩個，我們單位有還是因為之前同事去德國出差，帶回來了一箱子。”
她是個主任，拿幾個計算器的權利還是有的。
沈美雲經她手買這麼多房子，她自己也有提成呢。
沈美雲，“謝謝曹姐。”
有了計算器，計算就方便起來了。
噼裡啪啦一陣摁。
“四套房一共的價格是四十六萬兩千，打完折後是四十一萬五千八。”
沈美雲嗯了一聲，“在單獨算下高蓉的是多少。”
小周按著計算器，“她的打完折是十一萬八千八百塊。”
沈美雲和高蓉交換了個眼色，“我們去取錢？”
高蓉嗯了一聲，“現在取。”
“綿綿你和姥姥在這裡等著我們，好不好？”
綿綿知道沈美雲去做正事，她當即就點了點頭，“那媽媽你快點回來。”
沈美雲嗯了一聲，跟著高蓉就出去了，高蓉把車子開到銀行，兩人各自取了錢。
因為金額太大，以至於連帶著銀行經理都被驚動出來了。
“沈同志，高同志，你們這是？”
兩人是附近的生意人，經常把錢存到他們這裡，一來一去雙方也熟悉了。
沈美雲也沒瞞著，“我們買房用。”
“對了，李經理，咱們這邊可以辦理貸款買房嗎？”
李經理懵了下，“這是什麼？”
看到李經理的表情，沈美雲就知道現在還沒有，心裡有些惋惜，不過她也明白，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