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命加流逝,祭献的效果却远不如前。
直到舰船冲过最后一片狂暴的湍流,空中岛的阴影才缓缓移去,让星光与月色重新落上了甲板。
“渡鸦先生……”艾拉的脸红了红,眼睛不知道往哪放,“你还好吗?我没想到生命女神的力量,会把冥神的庇佑给冲散……”
“收起你那副可怜的模样。”渡鸦拧着眉,语气冷硬得像块礁石,“该死的小子,我不会再被你骗第二次。”
“我?我没有……我不是!”她在空中拼命扑腾着表达抗拒。
在魔力之源的秘密被揭开后,渡鸦便固执地将她当成了一个男孩,不说对待女性该有的温柔体贴,就连最后的一点礼貌也荡然无存。
渡鸦置若罔闻,就这么拎着她走进船舱,随手将她摔在冰凉坚硬的木板上。正当他转身欲走,艾拉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还想怎样?”渡鸦不悦地回过头,“你该睡觉了,烦人的小鬼。”
“这里太黑了,我睡不着。”艾拉抬起眼,通红的双颊暴露了她在说谎的事实,“渡鸦先生,能、能不能让我和你一起……”
“你在打什么主意?”渡鸦不为所动地从她手中抽出衣料,“从乌索里斯上岸已是板上钉钉,就算你继续跟我套近乎也是白费力气。你早该看出来了,这艘船上的人对我没有多少敬意,他们不会因我的命令改变航线。”
他说的没错。除了弗德曼以外,所有船员都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落魄的笑柄。这是解除诅咒也无法改变的残酷现实。
“我……”艾拉张了张口,感觉脸上越来越烫。
从先前的种种可以看出,眼前的男人并不像阿瑞利亚人那样对仪式一无所知,他在自己的领地上备受青睐,自然也少不了与姑娘们寻欢作乐。
没准在乌拉斯人看来,创生仪式只是寻常举止,并非什么禁忌之事。
这未尝不是一个方便的契机,毕竟在这片汪洋之上,除他以外,她也找不到其他可以求助的对象。
“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们已经不再需要冥神的庇护,或许……”她捏着衣摆,忸怩地望向神情冷淡的男人,“我可以……继续为你进行治疗,帮你解除余下的诅咒。”
“治疗?”一阵酸涩自眼罩下骤然泛起,渡鸦猛地扯住了她的领口,将她的脸逼近到自己面前,“你这个疯子……休想再把那根该死的东西捅进我的脑袋!”
疼痛对于他而言原本是最熟悉不过的事。
自从那个诅咒在身上紧紧扎根以来,他每天的生活就像是行走在无数把锐利的刀尖之上。
可就在她使用光明的力量强行介入后,那种撕裂躯体的疼痛居然变作一种奇异的酥麻酸软,甚至让人觉得……舒适了起来。
这种感觉太过诡异,宛如一根钢针正穿过他的眼珠,在脑浆中旋转搅动,一点一点将他习以为常的感知方式扭曲破坏。
温柔可人的圣女是个带把的小孩,而唤醒万物生机的圣水,也不过是污浊不堪的体液罢了。
荒诞不经的现实狠狠打碎了他对东方女子的所有幻想,男人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对不起,我、我不会再那样冒险了。”艾拉羞愧地瑟缩着,身体因为他的靠近而燥热难耐,“请放心,治疗还有别的方法……”
灼热的硬物不安分地抵上了男人的小腹。
渡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物件当中蕴含的力量不仅能够缓和伤痛,更能消减诅咒的支配,光是感受到那股热度,全身的神经就好似通上了电流,再也不受自己掌控。
“你想干什么。”他紧咬着牙关,双腿僵立在原地。狭小的船舱里,空气变得闷热而粘稠,令人喘不过气。
艾拉垂下眼帘,牵着男人的手掌,将其缓缓覆于热源之上。她的声音细若蚊吟“那个……渡鸦先生,你大概知道……要怎么做吧?”
直白露骨的示意令渡鸦气血上涌,怒意在胸中沸腾。
她不该懂得这些,在他原本的想象中,牵手、拥抱,或许再加上一个浅尝辄止的吻,那就是东方人对情爱的全部理解。
然而那根东西越粗硬,很快便挣脱了布料,变本加厉地灼烧着他的掌心。
他头疼欲裂,终于意识到执迷于浪漫情调的只有他自己,一直以来憧憬的那个纯洁无瑕、含蓄内敛的天使形象,仅仅是他一厢情愿的梦幻泡影。
“……别以为我会原谅你。”渡鸦恨恨地别过脸,艰难生涩地移动着手掌。
那是服用过神树根须的人惯做的事,他并非没有见过,甚至曾经试图模仿,但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服务于他人。
他倏地回想起那些在船上纵情声色的日子。
酒足饭饱之后,船员们常常会吹嘘自己玩弄了几个女人,又或是比拼一番那玩意的大小。
可那些粗鄙的言谈,在这庞然巨物的面前却显得有如儿戏。
热度在不断传递,那令人生畏的尺寸和膨胀率,就连酒醉之际的自我卖弄也望尘莫及。
他的手指麻木而僵硬,即便避免了与之对视,仍旧被迫感受到它的坚挺。
那狰狞的存在仿佛将他生生掷入了荒蛮的原始社会,像牝兽一样卑微地匍匐于牡兽的跟前。
一个声音叫嚣着,命令他放下一切倨傲,向其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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