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我有何罪?”
“你匿藏先帝遗诏密令,还不算罪?”
顾长宁冷笑反问道:“谁能证明密诏是我匿藏,倘若我说密诏一直在我手中又有谁能质疑?”
事实也的确如此,众人皆知先帝有密诏交给了谢周顾三家,至于究竟在谁的手中,居然在沈家手中等等无人知晓,自然有空子可钻,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李贽同他一般笑出声来:“顾小侯爷能言善辩,我不和你争论此事。”
“我只说最后一遍,密诏交出来,我不杀他。”
他的刀又紧了几分,这次不再是简单的相抵,顾长宁心惊地看到一股刺眼的红色正顺着脖颈留下。
“你停!停下!”
顾长宁立马吼道,然后满是担心的看着苏木:“没事的,没事的。”
苏木不确定李贽说的不伤自己性命究竟是真还是假,但她知道密诏一旦交出去,顾长宁和她就再无筹码在手。
她必须要拖延住时间。
苏木冷声怒道:“顾长宁,我用不着你管,这个密诏你需要呈上的是朝堂,不是李贽,我没事,我也用不着你管。”
“他不会杀我的,你走!”
“呃……”
苏木被刀压地更紧了一分,她无法多说一个字了,她喉头一动就能被划破。
顾长宁紧张地吼道:“李贽,你再敢将刀抵住半分!”
苏木听到身后传来不屑地声音,幽暗而阴冷:“顾长宁,她认为我不会杀她,可你看这刀刃,你觉得,我会不会杀她?”
“李贽,你敢!”
顾长宁青筋暴起,许是因为紧张,他额头冒出密汗,伸直地手臂不住地打着颤。
身后人邪笑一声:“你看我敢不敢。”
“停下,停下!”
顾长宁缓缓从衣襟中掏出了一枚精细的箭镞,他捏在拇指与食指指尖,有些发抖。
“你看,这是箭镞!”他正要沿着箭镞结构打开外盖,苏木叫住了他。
“顾长宁!”
几乎是同时,李贽吓地将那抵住他脖子的刀刃往后撤走了半分,他正要低眼查看前面之人脖子上的伤势,自己的手腕却被人猛地拽住了。
紧接着,苏木扭转他地手腕,手掌握着刀刃,李贽心惊松手,顾长宁打掉了他手中的刀。
苏木松开辖制,顾长宁与她并肩的同时,周围的死士一拥而上。
李贽愣着被人往后撤了几步,他看着自己发抖的手和地上沾着血的刀刃,眼底弥漫着复杂和惊慌。
差一点,苏木就死了。
幸好他撤的快。
他抬眼看着配合默契和人缠斗的二人,心底生出了无限的凉意。
苏木算准了他下不了手,她选择用她的命去堵他会不会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