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见她容光焕发的,你一定把她照顾的不错,也该安心了。”
傅秋白的脸上扯出一丝苦笑:“我总觉得吧,那几年的苦她实在不该受,过早的独立让她被赶着长大,那个年纪本该得到的宠爱和教导全都缺位了,我总觉得补不够她。”
青春年华,往后再补都是遗憾。
已经出现的伤痕,往后再治都是亡羊补牢,那只死掉的羊永远不会复活。
他看着隔壁玩的正开心的江行舒,有时候也会怀疑她退化到了小的时候,对他百般依赖,甚至直接放弃了自理能力。
那不是他最初的想法,他本想把她教的坚强又勇敢,可是大错已经铸成,现在的他宁愿她愚笨迟钝,也不想她出去经历那些风风雨雨。
正在愣怔间,隔壁厅的江行舒也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江行舒一下笑起来,冲他用力挥手叫他过去。
“我去一下。”傅秋白起身朝江行舒走了过去。
“在玩什么。”
“□□,祁钰刚刚教我的。”
座位有限,江行舒身边又都坐了人,于是她自然而然地站起,让傅秋白先坐下,自己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傅秋白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牌好么?”
“好,顺子。”
“什么?你有顺子?真的假的?”
祁钰大嗓门嚷嚷起来。
傅秋白轻轻笑着,眼睛闭了起来,闻着她颈间的馨香。
她换香水了,不再是那冷冽的味道。
“我不告诉你。”江行舒一边保密,一边接过牌,看了一眼后欣喜若狂地盖住。
“哥,你说我加多少注比较好。”
“筹码哪里来的?”
“祁钰借我的。”
傅秋白哼笑一声,随手抓起一把丢了出去。修长的手指在桌上一撒,很快又回到江行舒的腰上。
“玩的开心就行。”
“我的筹码,你们玩的开心,换成是谁不开心?”祁钰一边抱怨,一边不忘伸长脖子跟江行舒打听:“唉,同花色么?”
江行舒嘻嘻笑着,抱着傅秋白的脖子不说话,一下子全桌人都明白了。
江行舒笨,也不会玩,每次拿到牌之后总会问些幼稚的问题,比如两个对子跟三个顺子谁比较大,再比如两个同花色的对子比四张不同花色的顺子谁比较大,这类问题问的多了,大家也就渐渐摸出她的规律,问的就是手里牌。
她不会撒谎。
好在江行舒懂得及时止损,常常弃牌,直到这一次她紧跟到底,得意洋洋,还把傅秋白叫过来一起看。
几个人听了她的话纷纷看向自己手里的牌,再看看她的表情,也都识趣地弃牌不跟了,唯有祁钰抓着手里牌十分不舍:“啊,我这么好的牌,你为什么要遇上同花顺啊为什么啊?”
“你真的有同花顺么?”他忽然问江行舒,想打她个措手不及。
“没有没有。”江行舒笑呵呵地直摆手。
祁钰更信了,趴在桌上,对着手里几张牌依依不舍。
“祁钰,你赶紧的,又不是你老婆,这么不舍得干嘛?”
“跟还是弃,你快点。”
“别这么输不起。”
“咱们快点进下一轮。”
“我看你就全跟,你梭。哈给我们看看。”
“我又不傻。”祁钰坐直了身子:“我弃牌。”
“那我赢了,这些都是我的了。”江行舒高兴的直踢腿,要把那些筹码搂到自己怀里来。
“等一下!”
“给我看看你的牌。”祁钰说完就来掀她的牌,江行舒手慢没盖住,被祁钰抢走了。
谁知祁钰只看了一眼就把牌扔了出来:“你这什么烂牌。”
众人一看,三张杂花顺,比他的对子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