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才还打起来了呢!”
“就是就是,那女的对着光华又打又骂的……”
吴光义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
她是他的!
那是他的女人!
昨晚上他还抱着她在怀里,感受着她的热情。
她被他妈和吴光华欺负,还要被这些长舌妇当成笑话一样谈论。
他一把甩开拉着他胳膊的手,什么话也没说,阴沉着脸挤上去喊里边人开门。
小屋里于红梅被周芬逼着跪在冰冷的地上,她甚至还扒了于红梅的袄子。
周芬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对着她的后背和腿就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啪!啪!”
棍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一声接着一声。
“让你打我儿子!让你咒我全家!
你个下贱胚子,进了我吴家的门,不想着孝敬公婆,伺候好丈夫,还敢和小叔子吵架!
我看你是要翻天了!我儿子哪句话没说对?
下贱的东西,还想嫁城里,我能让你进吴家的门都算你是的福气了!
要是去你们村子说上一遭,你早就被人用绳子勒死了!
呸!什么东西!”
于红梅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满口的血腥味,仍然一声不吭。
这些话她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曾经她求饶过,换来的是更加猛烈地毒打和侮辱。
所以她不会求饶,因为她知道没用。
只会让老虔婆打得更起劲。
到了中午,于红梅拖着一身的伤被周芬从小黑屋里提出来,扔进厨房做饭。
周芬杀了鸡叫她烫了拔毛。
要不是担心于红梅把鸡放跑了,手残了又怎样,那也要给他们一家人做饭。
吴光义抱着一捆干柴进来,一眼就看到她高高肿起的脸青紫交错,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周芬正悠闲地坐在灶膛前的矮凳上,嗑着瓜子,脚下吐了一圈地瓜子皮,双眼还紧盯着于红梅。
吴光义把柴火放下,声音和往常一样,“妈,你出去吧。大哥好像在找你。”
周芬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找我?
光华不是在陪着他吗?
那我去看看。”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见了,他好像是要什么东西。
三弟说没找到,他就吵着说要你,你快去看看。”
吴光义面不改色地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