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胡乱拿过平儿留下的棉帕擦了擦下身,抓去扔在地上的中衣往身上套,嘴里含混不清地哼唧道
“你也别太狂了……分明是你这妇人太狠……那里头跟长了牙似的,吸得人骨髓都疼。哪个铁打的汉子能禁得住你这般夹?……若是换了旁人,早死在你这肚皮上了,也就是爷我身板硬朗,还能陪你乐呵这半日。”
说着,他系上裤带,又有些不甘心地伸手在凤姐那丰满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嬉皮笑脸道“好歹也是让你爽利了,这会子倒嫌弃起爷来了?”
“滚一边去!”
凤姐一把拍开他的手,斜睨着他,懒洋洋道“是你自己没用,还赖我?快滚出去罢,别在这儿碍我的眼,一身的臭汗味儿,扰了姑奶奶歇息。”
“平儿!把这腌臜被褥都换了去!”
贾琏自讨了个没趣,又听得外间屋似乎有人声传来,也不敢再看凤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胡乱抓起地上的外袍披上,不顾髻歪斜,束了腰带,趿拉着鞋,灰溜溜地往外间去了。
看也没看刚进来的周瑞家的一眼,径直离去。
那刘姥姥见冲出来个年轻公子,衣衫不整,神色慌张,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腥膻味儿,心中更笃定方才听见的勾当。
里面,平儿见凤姐满身香汗,云鬓散乱,红绫袄半遮半掩,露出大片酥胸和腿间的狼藉,还拿着把镜子自照。
不由脸红道“奶奶也不害臊,大白日里这般动静,叫得那般大声,也不怕丫头们听见笑话。外面还有人等着呢,方才琏二爷出去,怕是都撞见了。”
凤姐此时刚得了满足,虽觉贾琏不济事,但身体终究是舒爽了些,心情大好,眉梢眼角皆是春情。
她慵懒地放下镜子,伸个懒腰,一身皮肉泛着白润光泽。
“怕甚么?”凤姐任由平儿端来热水,替她擦拭下身那粘稠白浊,笑道,“咱们这样的人家,便是规矩。我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
“再说了,琏二那没用的东西,也就这点子出息,不叫唤两声哄哄,他哪里肯这般卖力气?”
平儿听着啐了一口,笑道“奶奶这张嘴,真是没遮拦。”
说话间,她利落地替凤姐换上干净的中衣,又拿过那件银红撒花半旧大袄给她披上,重新梳拢了鬓。
凤姐这边系扣子,口中问道“外头是谁来了?”
平儿收拾着床榻,“是周瑞家的姐姐领来的,说是王家连宗的,来瞧瞧姑太太,顺道来给奶奶请安。”
凤姐听了,眉毛一挑,走到薰笼边坐下,命平儿拿过大狼皮褥子铺好,又靠在大红金钱蟒靠背上,手中拿着紫铜手炉,心中一动
“这会子身上懒懒的,正愁不想动弹。既是穷亲戚,便叫进来瞧瞧,也是个乐子。”
少顷,平儿出去唤人,周瑞家的就领着刘姥姥进了里间。
刘姥姥低着头,不敢乱看,只觉得脚下踩的地毯比家里的棉被还软。
要跪下磕头时,便听上面一声娇懒的声音传来“周姐姐,搀着他不拜罢。我年轻,不大认得,可也不知是什么辈数儿,不敢称呼。”
周瑞家的忙回道“这就是我才回的那个姥姥了。”
等一番家长里短道完,这周瑞家的连连递个眼色儿。
会意的刘姥姥却未语先红了脸,待要不说,今日所为何来。
只得勉强说道“论今日初次见,原不该说的;只是大远的奔了你老这里来,少不得说了。……”
刚开了口,却又被来借玻璃炕屏的贾蓉打断。
待事了了,刘姥姥才得了二十两银子,千恩万谢地跟着周瑞家的从后门去了。
正是
朱门白日演荒唐,贫妇低眉乞剩汤。
莫道金银能买笑,须知肉阵最销亡。
刘姥姥归家,这贾府的日子依旧是钟鸣鼎食,淫靡无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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