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扬星怎么就笃定他们会渐行渐远呢?怎么就笃定他的感受会改变呢?
可是路扬星就是很厉害,懂得那么多,他说的话就是那么有道理。
柏息握住他的手腕,很没气势地控诉,你怎么这么坏?你说我很好,可你有把我看扁,我明明
是啊,路扬星说得很有道理,可仅仅是有道理而已,路扬星根本没有传达他的感受。
路扬星是活得很不讲道理的人,他刚刚都在台上大闹天宫了,这种时候需要这么讲道理吗?
如果路扬星很抗拒自己,或者说很抗拒他所说的未来,他哪里会这么平静。
你不要讲这种道理,我喜欢你,我不会动摇。
柏息的手往上挪动,拉住路扬星的手。
你呢?你不打算回应我吗?小路哥你的感受呢?
柏息紧紧拉住路扬星的手,盯着他的眼睛。
柏息这次在路扬星的眼睛里看到了挣扎、妥协。
路扬星: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刚刚说的那些不对吗?
柏息摇头,一点都不对,你不是那么讲道理的人。
路扬星:
他是这种形象吗。
柏息另一只手拨开路扬星的碎发,转而捧住他的脸,你不应该就这么替我们都做下决定,如果你真的害怕什么,我会让你动摇的。
柏息的额头贴上路扬星的额头,呼吸近在咫尺。
路扬星没有抗拒,垂着眼睛,没有和他对视。
他怎么不动摇?他一直都在动摇
就算很不愿意,路扬星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他不害怕争取,却害怕得到,害怕得到之后的失去。
可如果他根本不会失去柏息呢?这样大的诱惑,他怎么不会动摇?
你这么这么自信啊路扬星嘀咕着,声音不再是刚才那样带着沉重的柔和。
柏息捕捉到了这一丝情绪。
路扬星在妥协,他已经动摇了。
路扬星推了推柏息的肩膀,你别跟我说这么多了,你们还有庆功宴吧,快去。
柏息没被他推动,我们一起去?
路扬星皱了皱鼻子,不要,我不想见到那些人。
柏息眼神暗了暗。
可很快路扬星又说:你早点回宿舍,跟我一块儿收拾行李也不知道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活动,等通知下发了你记得告诉我。
柏息愣了愣,随后笑了。
两年后,歪市swing厂牌大院。
今天是跨年,厂牌在这儿聚餐。
魂哥正在手忙脚乱,此时有人按响了门铃。
谁啊?
魂哥操着锅铲就从厨房出来要开门,此时远在二楼录音室的路扬星却从楼上冲了下来,越过他一个滑铲停在玄关前。
魂哥:
到底是谁急成这样。
阿盖和扣扣整坐在茶几前,此时他们的专辑封面也已经挂在了展示墙上,这番操作看得他们目瞪口呆。
路扬星优雅地站直,还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发型,然后从容不迫地打开大门,并从容不迫中带着一丝丝惊讶道:哦,是你呀。
魂哥、阿盖、扣扣:
怎么这么装?!
外面吓着漫天大雪,柏息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见到路扬星手里的行李箱哐当一声歪倒在地。
他展开双臂给了路扬星一个大大的拥抱,小路哥!我好想你!
屋内的人立刻跑来围观,二楼的百多皮和其他几个正在录音室的人也跑了下来,无一不震惊。
柏息?!
柏息坐在长餐桌前,路扬星坐在他旁边,此时厂牌内的熟人都在,他有种见家长的感觉。
路扬星揽住柏息的肩膀,我说要加入咱们厂牌的人就是他。
柏息很乖巧地点点头,嗯,我和月到期了。
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