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
温意咄咄逼人,每问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
“你是我的男朋友吗?”
“不是。”
“你是我的丈夫吗?”
“不是。”
“你甚至连我的所有者都不是。我们之间,只有一纸雇佣合同。合同里写着我有义务给你治病,但没写我有义务为你守身如玉。”
“我想去见谁,想穿什么衣服,想跟谁上床……”
温意伸出手指,戳了戳傅司寒僵硬的胸膛,眼神冷漠而残忍:
“那是我的自由。”
“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轰——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傅司寒的心口。
资格。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
他一直以为只要把她关在自己的笼子里,只要给她钱,只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她就是他的。
可是现在,温意赤裸裸地告诉他:你只是个付了钱的嫖客,或者一个需要治疗的病人。
除此之外,他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傅司寒看着温意。
他原本满腔的怒火,在这一刻,突然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委屈。
那种委屈从心脏蔓延到喉咙,酸涩得让他眼眶发热。
他想吼回去,想说“老子救了你的命”,想说“老子为了你连疯狗都忍了”。
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发现,在这段关系里,他才是那个被动的人。
他离不开温意,而温意……随时可以离开他。
“我……”
傅司寒的声音低了下来,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垂下头,避开了温意的视线,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我没说你是我的谁……”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辩解,声音里带着一丝别扭,“我只是……只是觉得外面危险。”
“谢宴礼那个老狐狸,心思不纯。你会吃亏的。”
他在找借口。
哪怕是这么拙劣的借口,也掩盖不住他语气里的示弱。
温意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上将,低着头站在那里,手指无措。
他的骄傲被击碎了。
露出了里面那个害怕被丢下的内核。
温意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是……心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