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就要勒死我了。”
她呼出来的气息,还非常滚烫,傅霆允收了下手臂,将她往上架了架,道。
“哦哦。”
夏泠又忙趴了下去,环他脖颈的手指也松了些。
马上就要到了。
看格局和装潢,应该是——他的卧室,主卧。
“傅爷。”
可能是离得太近了。
好像从结婚后,还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这么近。
她又能嗅他身上那股风霜与冷杉交织的气息。
在他高定的、奢侈的深色西装上。
她忍不住靠了上去。
当然也可能是刚才挪动,她又没了力气。
“谢谢您。”
她宿舍里没有布洛芬,痛经吃完了最后一粒。
昨天太累她没意识睡过去,本来是想等今天晚上室友回来问她们的。
她很累,浑身虚软无力,爬梯子都难,更懒得去水房接热水,喝了热水还要不断下来上厕所,再爬上去,她更没力气。
所以原本打算的,就是使劲睡,睡个昏天黑地过了那几天就好了。小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母亲忙于照顾生病的哥姐,忽略了刚被传染的她。
……
“谢谢您。”
吃了药很舒服。
他的床也很舒服,又大又软,那股冷杉味道虽然有些深沉,也混杂了成熟男人冷硬的气息。
闻上去,却让人很安心。
床头柜还有一大杯他让人送来的温热的水。
他伸手试了试水温,递给她喝。
水银温度计、体温枪,药片都在。
让人很安心。
夏泠从没有这样被人关心过,窝在超柔软的真丝枕头上,明明药效上来十分困,竟有些不舍得睡。
“睡吧。”傅霆允坐在她床边,垂眸看了她一会儿。
灯光下,他眼睛竟然泛些浅蓝色,也可能那股冷灰就是有点偏蓝。
傅霆允伸手帮她掖好被角。
随后还是将手掌盖在了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她的温度。
她身子轻轻摇了一下……
他感觉手掌稍有点湿,顺着划下,贴在她眼睛上,盖上。
睫毛蠕动,刮蹭着他的手掌。
湿意更显。
“晚安,”他沉沉地,心底还是极幽微地颤了一下,低声道,“明天见。”
“明天见。”
好半天,他收回手来,小姑娘立刻背过身去,卷着被子,糯糯哑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