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呼一吸高高起伏着,傅镇斯峰峦雄峻的高大身形笼罩着面前的少女。
他被她气得实在够呛。
“总感觉你现在会说我不乐意听的话。喂,时一,我告诉你,是你自己招惹的我,这火你就自己受着,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我不管你之前是抱着什么狗屁心思接近的我。”
“你之前听不进去,那现在怕了也没用,因为我现在听不进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傅镇斯冷冷地哈了一声:“嘴里还是一句实话都没有,还得是你。”
可信度降低至负一百。
“订婚仪式在三天后举办,时候到了我给你发通知。”傅镇斯拍了拍她的发顶。
我说道:“为什么要说的这么像是要给我举办葬礼一样,你这样我很没有参与感啊,是早就准备好了吗,那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不会是打算和我的克隆人结婚打算照顾我一辈子吧。”
傅镇斯的声音沉沉:“你想我给你举办葬礼我都舍不得这钱,你当我钱是大风刮来的啊?你还当我听不出来你在转移话题啊?”
我别过头,侧眸偷偷看人,手指别在身后:“是您太敏感了。”
“我哪里敏感你不知道?!”
“……”我盯着他的腰带。
病房所处的楼层处只设了一间病房,以至于现在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就连监控摄像头在捕捉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会自动屏蔽这些画面。
尊重人权这块,上城区以雷厉风行的态度做到了极致。
正如我面前这位以雷厉风行闻名的傅镇斯傅上将阁下的作风。
然而现在这位饱经风霜的傅上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古铜色的肤色变得更深。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傅镇斯从来没有闲下来过。
傅镇斯的嗓音被战场上的硝烟所浸染,永远都是沙哑的,仿佛穿过了无数的时光,带着时光磨砺过的沧桑故事感。
但刚刚,他将话语脱口而出时,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属于他年龄的急切。
我只是在一处地方听过傅镇斯这样的嗓音。
每每到那时,他的声音都会变得急切,骂我那么重干什么,却又纵容我的力气加大加重,接着就会骂得更大声,直到嗓音彻底失声为止。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傅镇斯总会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
即使他表现得再凶展露在外的气质也永远都是稳定的。
“够了!没错,你说得对,之前就是打算当老实人接盘侠,准备照顾你一辈子,就是这么可笑,又怎么样。”傅镇斯冷着声音解释了一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跟着我的视线看向自己。
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又把之前放在手中一直摆弄着的摄影机塞到了我手里,冷戾着面色倏然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