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臂搂住他挚爱的女人的腰肢,她缓缓地扭过头来,眼里充满了泪水。她的身体像芦苇似的弯曲了,想说些什么又克制住了。
“幸福没有明天,也没有昨天。它不自困过去,也不恐惧未来,它只有现在。”皮特罗缓缓低下头,贴上了她的唇。“没有比当下更重要的事情,生活只在每一次的呼吸。”
整个宇宙都被他们给忘到脑后。
第二天,他们正一起坐在那里吃午饭——孩子们刚刚打过架,被申斥了一顿才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旺达在征得劳拉的同意后把手贴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生命的悦动。娜塔莎依然在抱怨着劳拉肚子里的小叛徒。
阿尔赫娜垂着眼皮扫视了一眼,嘴角露出安祥的笑容,可刚和皮特罗低语嬉闹了几句,脸色就刷的变得煞白。
她一跃而起,等到从其他人诧异的神情上看到她的慌张会造成她难以控制的奇诡行为时,她就更害怕了。
渴望。
来自对其他宝石的渴望。
没有阻碍,没有排斥,全是对力量的渴望与诱惑,只有这么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想法。
阿尔赫娜心急手忙地冲出屋子,最后毫无解释地消失在院子里。她完全是下意识地做着这一切,好像在梦游,根本不容有半点犹疑的余地。
而唯一有机会追上的索尔却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离开,众人还在稀里糊涂,皮特罗和巴塞罗缪抓着托尼请求贾维斯分析她离开的方位,她的突然离席弄得所有人匪夷所思。
过了一会儿——阿尔赫娜离开还不到两分钟——托尼收到贾维斯发送的消息。
“奥创盗取了存放在复仇者联盟基地里的心灵宝石。”
他们谁也没有对此感到意外。阿尔,也许只有阿尔赫娜感受到些什么,预感到他们将要告别安稳。为此,在他们尚未理清的时候离去。
这一点肯定是有些不正常:阿尔不像以往作战时那么有条不紊几乎是冷静地给他们发送讯息,而是显得很紧绷绷,很仓促,好像她的理智不再发生作用了。连日光也不同于其他时间,好像在天空中变得更朦胧了。
他们也发现了正在发生的情况,向巴塞罗缪投去询问的目光。他们不约而同地叫出声来:“她随心灵宝石而去了!”
阿尔赫娜来到奥创所在的实验室,里面有一个被控制住意识的亚裔女科学家。实验室里的两人在阿尔赫娜走近时看向她,发现她现在奇诡的样子。
阿尔赫娜向心灵权杖走去。奥创扭动头部,连接传输器的线随之摆动起来。她迎上他充满恶意的目光。
“我倒是意外你也会受此影响,”奥创低着头,一副讥讽的样子。他走到她跟前,突然止步说:“加入我,世界会成为你所希望的样子。”
阿尔赫娜冷冷盯着他。
但奥创像是自己刚讲了一个笑话一般,轻松地笑了笑,冲女性科学家摆手,然后往后一退,一边等待着程序的启动,一边看着她。
她的眼睛里是那种看不出任何讯息的铅灰色。
对奥创而言她现在不是一个威胁,甚至可能会成为自己清洗世界的帮手。
几个钢铁所制的机器士兵站在门后,看样子很像一个大老板的秘书,不过仍然掩不住他们身上那种正经人所不具备的东西。
奥创慢慢抬起手,摊开手掌给阿尔赫娜看了看,以显示自己毫无敌意。
“考虑得如何?”
“我觉得独享才是我的本性。”阿尔赫娜在嘴边挤出了一点微笑。
奥创对于自己使用的心灵宝石的能力无法控制她的精神而略微感到遗憾,一抬手那些专业的机器士兵已经闯入房间将她团团围住。
实验室里挤满了人,一看便知,都是一经-挑-逗-便会像眼镜蛇一般凶狠地扑上来。这是一伙仅听从暴力指令的家伙。
阿尔赫娜急速地跑到女科学家身边,将她的本我意识唤醒,随即掩护她停止意识上传程序。
自动步枪朝她们连续射击了好一阵子,直到最后一个弹壳溅到地面上。
“很遗憾你做出这种不明智的选择。”奥创端详阿尔赫娜,语气尖锐。“我们的事情不会就此了结。我现在没有能力来解决你,但是,只要我的意识完全上传,这里的任何一切都将无法成为我的阻碍。并且……”
阿尔赫娜不想与一位机械生物进行谈话,也为了避免长时间的繁琐对话,使事情简单化,她一把紧紧地抓住奥创,将他的一只手臂扯下,他气得手抢脚踹。
她向前走了几步,把他拖到墙边,将他的头往墙面摩擦滑行,然后才把他抬起来。
他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机械士兵带着生命摇篮迅速逃离。“别得意忘形,我现在输了。但我马上就要成功,等我将意识与心灵宝石和振金身体集合于一身,我会和你算账的。那时,你至少得付百分之两百的代价,你会为你此时的选择后悔。”
阿尔赫娜将他甩到一边,正要让科学家离开此地,忽然听到一声呼啸。
只见一颗从对面走廊发射架上发射出来的十六英寸直径火-箭-弹飞了过来,落到她身侧三英尺的试验台侧面。伴随着霹雳般地一声巨响,碎石像弹片一样凌空飞起,墙上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几秒钟之内,实验室便落满了碎石瓦砾,一股呛人的火药味弥漫开来。
赵海伦博士的耳朵里嗡嗡直叫,爆炸的回音和她心脏的剧烈跳动声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她什么也看不见了,鼻孔和喉咙塞满了尘土。她拼命地揉开双眼,向四周的废墟望去,正巧看见火-箭-弹助推器上被人砸出的大坑上冒出的黑烟和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