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香也是,”柳萧接过他的话,“没什么味道。”
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后山,周围没什么人,如果要释放信香倒是一个好地方。
闻人潜被赶鸭子上架,只好坐下来试图把信香释放出来,然而他这些天腺体才刚刚发育完全,又哪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信香,他努力了半天,脸都憋红了,还是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
“搞什么,现在没有了,”闻人潜用力搓了搓自己的后脖颈,“前两天满屋子都是,都快呛死我了。”
“没有也没事,不要硬搓,”柳萧轻轻拨开他的手,“这地方很脆弱。”
他绕到闻人潜身后,一手轻轻撩起他的头发,仔细看了看他的腺体:“你看,都红了。”
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蹭过了那块还有些肿胀的皮肤,闻人潜打了个哆嗦,耳根红了一片——
作者有话说:请注意,作者最爱的狗血即将泼来!请各位读者披好雨衣,撑好雨伞!(敲锣打鼓)
第193章不难闻腺体是可以随便看的吗?
腺体是可以随便看的吗?闻人潜心不在焉地想,但如果是柳萧碰的话,他倒是没问题。
“那下次再说吧,”闻人潜拍了拍柳萧的手背,想要起身,“今天大概是……”
话音未落,鼻尖突然飘来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这气味闻人潜在这两天已经闻习惯了,赫然就是他的信香。
“哦,有了,”柳萧后退半步,理了理闻人潜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腺体,“并不难闻。”
他没有问闻人潜为什么现在信香突然释放出来了,就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似的。
闻人潜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后颈,动作大得险些给柳萧一巴掌。
“啊,抱歉,”闻人潜有些尴尬,他知道自己表现得有点太激动了,“没打到你吧?”
“没有,”柳萧摇头,他取出自己的剑,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么两样,“来练剑吧,这么些天不练,怕是要生疏了。”
闻人潜抿了抿唇,他背过身去,看上去不大自在。
这人怎么这样?他想。
还好柳萧只有闻人潜这一个朋友,还好……他不会对别的人做这种事。
这种想法挺卑劣的,闻人潜自己也知道,柳萧要交朋友,闻人潜当然是管不着的,他不能期望柳萧不再找新的一个。
不过,现在为这种事情庆幸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吧?
他的心乱作一团,因而也没有发现,空气中不知何时掺进了一股极其清浅的气味,只是那气味太淡,闻人潜的信香又太浓烈,没等旁的人察觉,就被彻底盖过了。
那之后的二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这天的事情,他们跟往常一样上课与练剑,只是闻人潜在这些课程之外又增加了一些别的任务,那就是学习处理门派内的事务。
他已经十七岁,这段时间又到了第一次易感期,这在天乾中算是彻底成熟的标志,闻人遥于是安排了申从云和几个掌事平日里带着他,想让他逐渐开始接触管理门派内的事务。
其实闻人遥早就想让闻人潜结束在内门弟子中的课程,回去学别的东西了,毕竟那些夫子教授的课程不比闻人遥为闻人潜量身定制,甚至大部分都是闻人潜已经学过的,让闻人潜到那儿去上课几乎是在浪费时间。
但申从云是知道闻人潜想必不情愿,毕竟不再去内门弟子那边上课,就意味着减少甚至完全停止与柳萧的交往,闻人潜肯定不高兴,好歹是把闻人遥给劝下了。
但现在到了这时候,申从云也不好再劝,闻人遥也不会再退了。
虽然日程比之前忙碌了许多,但闻人潜依然每天都来听夫子的课,虽然偶尔会迟到早退,但这好学的态度也把夫子感动得不行。
定睛一看,闻人潜又在立着书埋头睡觉,他就又把这感动给收了回去。
他本想着柳萧这个好学生能给闻人潜做个榜样带带他,结果再次回头一看,就见好学生柳萧面不改色地脱了外套给闻人潜当被子盖,只把夫子气得仰倒,骂又骂不得,只好扭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柳萧知道闻人潜最近很累,当然也清楚在外门弟子这里上课对闻人潜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到这里来纯粹是为了柳萧,毕竟除了这课上他们也没有太多相处的时间了,最近闻人潜太忙,就连他们一起练剑的时候都少了。
他试着劝过闻人潜让他先管自己那边的事,可每次都被他打着哈哈蒙混了过去,他不愿意,柳萧也没有办法。
这天,柳萧刚刚回到宿舍,孙孝便带着他的侍从迎了上来。
柳萧是知道这人平日里素来喜欢欺软怕硬的,他懒得和他多打交道,但柳萧毕竟是斋长,有弟子来找他,他也不可能视而不见,只好问:“有什么事?”
“刚刚你在外面的时候,掌事过来找过你,”孙孝告诉他,“说是让你回来了之后到校场去找他。”
校场是内门弟子们的训练场,以往掌事也会把柳萧叫到那儿去,让他帮忙搬些东西什么的,柳萧没有怀疑,点头对他们道了声谢,放下书本出去了。
孙孝笑嘻嘻地目送他离开,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中,孙孝看了他的侍从一眼,两人动作飞快地从另一条路绕了出去。
柳萧赶到校场的时候,这里只有零星几个弟子在练习,没有看见掌事的身影。
平日里也经常会有这种事,柳萧没觉得奇怪,正准备再等一会儿,却见校场上原本正在练习的弟子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却是往他的方向围拢过来。
柳萧没动,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些弟子,认出他们之中的其中一些就是先前在云榭来找过他麻烦的。
他们将柳萧围在中间,看上去气势汹汹的模样,柳萧没有被吓到。
“各位找我有什么事吗?”柳萧面不改色地问,“掌事找我有事,那之后我才有时间。”
“不用等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掌事不会来。”
柳萧回头看过去,见是孙孝在仆役的簇拥下走进教场,趾高气扬的模样,看上去胜券在握,虽然柳萧并不知道他在跟谁比。
“所以是你们找我?”他问。
“是啊,”孙孝笑了笑,“我们有要紧事找你,斋长应该不会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