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眠野看出竹西的拘谨,伸手把人捞到身侧,攥住了他的手腕。
“昨日去军营还习惯吗?”
“听老将说,新人入营有个考核,明日开始准备的话有些仓促。”,竹西被他牵着,前方有不少等待出宫的官员,身后是一群随行的侍卫和太监。
他的王爷总骂他不听话,教他要自珍自怜。
却爱的比他还张扬。
“什么考核,我从未听宁正立提过。”,穆眠野再次把竹西往身边扯了扯,直至胳膊紧贴,“宁正立没帮你出头?正是你服众的良机,确实也无需他出头,不过……算了,我找人弄他丫的!”
并行走出宫门,入目是喧闹的长街。
竹西停下脚步,于众目睽睽下捏着穆眠野的手贴在心口。
他终于走出阴暗,步入光明。
可在爱人身侧挺直脊梁,做他挡雪的伞,照亮的灯,杀人的剑,疲累时返身的路。
“主人。”
“怎么没准备马车?你让我一个病号骑马回家吗?小混账你这事儿办的不厚道啊!”
“主人。”
“叫魂呢你?哎!那头有卖醉胭脂,今儿咱俩大婚,饶我喝两口成不?”
“主人。”
“我在。”
(完)
番外1
小东九个月的时候,穆眠野的身子彻底养好了。
死性不改的又偷摸喝起酒来。
兵部这段时间忙着搞什么大练兵,竹西十天有四天都宿在军营。穆眠野就提前打探好消息,抽他不回家的时候,小酌那么三四五六七八杯。
这点儿酒,连微醺都达不到,却能染上些酒臭气。
他贱不喽嗖的一边哈酒气,一边炸开双臂去抱小东,把一坨猫吓成一条猫,龇牙咧嘴嚎叫着窜上房顶缩成一个球。
现居住的庄子是陛下赏的。
皇庄,大的能跑马。
原先又老又破,现今的房子大多都是重新建造的。
穆眠野一开始嫌破,不要。可请人一打听,仗打完后,别说皇城内部了,城郊的屋子都连番涨价,房价高的出奇不说,好房子早让人占没了。
阎王爷哪儿受得了这委屈,小口一张,到处蹭官员聚会的酒局,也不管认不认识,结没结过仇,撑着他那咳嗽咳的声如公鸭的破锣嗓子,诉苦说不干活没俸禄了,实在囊中羞涩,请人帮他留意些破落的老宅子——丝毫记不得他那位居皇城正中心最好地段的偌大的摄政王府还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