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孩兒白哲的臉頰和期待的眼神，真摯乾淨的不沾染一點髒汙，盛妄的心猝不及防的漏了一拍。
“咕咚”一下，那強烈的心臟跳動，讓他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就這麼傻傻的，呆呆的看著她。
不知怎的，心底竟生出自卑和閃躲。
許是年少的經歷，讓他不敢再對任何一個人展現真心，不敢再相信任何一個人，怕被傷害。
一如那個人所說，除了自己，誰也不要相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在背後捅自己一刀。
可那個人又何嘗不是這樣，想來當真是可笑。
盛妄眼裡劃過諷刺。
他緊緊的閉著嘴，怎麼也不肯張開，不管她怎麼往前頂，他也不鬆口。
沈念眨了下眼睛，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配合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又不配合起來了。
她試圖引導，“盛妄，乖乖張嘴好不好?”
“不然你嚐嚐，如果不好吃就吐出來，好嘛?”
她還做了個滑稽的嘔吐表情。
見她這般，不知是被打動了，還是被她搞笑的動作逗的，盛妄竟然真的鬼差神使的張開了嘴。
雖然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縫隙，但沈念看到了，想也沒想，立刻就把手裡的薯片塞進去了。
盛妄眼皮猛地挑了下。
嘴裡含著薯片，吃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小臉頓時黑透了。
同時，番茄味的薯片在他口腔裡散出味道，酸酸的，甜甜的，很奇怪又不讓人討厭的味道。
沈念眼巴巴的看著他。
只見他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了，原本不動的嘴開始嚼動起來了，看樣子並不是很討厭薯片。
沈念眼睛一亮，嘿嘿一笑，跟他得瑟著，“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是不是很好吃?”
“我就說很好吃的，你還不相信。”
她自言自語的嘟囔著，活生生像個得了便宜賣乖的老太婆。
看著她，盛妄唇角扯了下，默默的把嘴裡的薯片吞嚥下去了。
腦海裡得出結論。
好像...還挺好吃?
然而想法浮現不過三秒，他就把它強行壓下去了，像他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喜怒哀樂。
是的，不配。
如果不是盛珏給她看的影片，他或許真的會當一輩子傻子，痴兒。
至少他是自由的。
別人厭惡他，嫌棄他，無所謂。
他本來就是個異類。
可現在，連傻子他也做不了了。
看著眼前的女孩兒，盛妄眼裡都是複雜和冷意，腦海又想起盛珏的話。
【你藏不了太久的，他遲早會找到你，他就是想看我們自相殘殺。】
還有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結盟吧，一起殺了他。】
想著，唇邊再次被薯片抵上了，但並沒有剛才那麼強勢，準確來說只是薯片蹭到一點他的唇而已。
盛妄回過神，抬眸看她。
沈念很自然的樣子，“來，再吃一個吧。”
盛妄，“............”
他緊閉著嘴，眼裡寫滿了拒絕。
意思很明顯，不吃。
沈念感覺奇了怪了，“你剛才不是吃了嗎?它不好吃嗎?”
盛妄，“.........”
沈念又問，“你真的不吃?”
沒人搭理她，他緊緊閉著嘴，拒絕的很明顯。
果然，她收回了手裡的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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