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見溫糧出了風雨樓的大門,黑眸掃視了一圈熱鬧非凡的大堂,毫不遲疑的抬腿邁出了門檻。
腳落地的瞬間,溫淺便察覺出了不對勁。
就聽一道嬌蠻女子的呼痛聲“哎喲,我的腳!”
不好,我這是踩到姑娘的腳了?
怎麼……還有女子逛花樓?
“你怎麼看路的,踩到本姑娘的腳了,你個窮酸秀……”
陶藝抬頭不由分說就要罵溫淺,在看清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後,立馬改了口風“這位公子,你踩到我的腳了,好疼!”
溫淺準備好的道歉立馬憋了回去,聽這姑娘的口氣怕是要被罵一頓,誰知她話鋒一轉,聽著這嬌滴滴的女子聲,心裡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就見這個姑娘故意上前了一小步,眼神呆滯的望著自己的臉。
“抱歉,姑娘的腳還疼嗎?我送你去藥鋪看大夫。”
你還不如趾高氣昂的罵我一頓呢,覬覦我的長相是幾個意思!
溫淺口是心非的話,陶藝自然聽不道。
她見溫淺一臉歉意,聲音清冷又平和甚是好聽,臉色微紅,羞怯道“幸好公子及時收了腳,現在不疼了。”
這種一看就是蠻橫不講理的大家閨秀,她還是趁早脫身的好。
“不疼就好,在下有事,後會無期。”溫淺淡淡一笑,急忙欲走。
陶藝臉色一變,伸手扯住了溫淺的長衫,這才去認真打量眼前這個被自己看上的男子。
不僅面龐俊美,周身的氣勢也很驚人。
溫淺不防她會如此大膽,居然主動拽住了自己的衣衫,餘光見到她眼中的痴迷變成了打量,不禁擰了擰眉。
“公子,能否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陶藝臉上帶著不滿,目光直白的看著溫淺。
溫淺感受到了她話中的征服之慾,心底泛起一陣懊惱。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該口快的說了那句‘後會無期’,就不會被她抓住把柄了。
“啊……原來姑娘年紀輕輕,耳朵就不好使了啊,我這就重說一次!”溫淺挑剔的在她身上掃視了一遍,故意拖音卡調。
“你居然敢罵我,別以為本姑娘看上了你,你就敢胡作非為!”陶藝氣得臉色通紅,下意識的鬆了手。
溫淺見她撒了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運上內力錯開了她的身體,保持在一定距離後,扭頭挑釁道“多謝姑娘厚愛,在下無福消受,後會無期!”
陶藝看著溫淺消失的背影,心裡恨恨的默唸不氣不氣,等我再遇見你,必要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小姐,我們該進去找大少爺了。”被冷在一旁的丫鬟彩鈴見周圍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家小姐,連忙扯了扯她的披風。
“臭丫頭,剛才怎麼不攔著那位俊公子。”陶藝回神,不悅的看著身旁的丫鬟彩鈴。
“我,我沒反應過來。”彩鈴哭喪著臉,低聲道。
“哼,沒用的東西,回去再收拾你。”陶藝剜了彩鈴一眼,轉身進了風雨樓。
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裡,是有急事要找大哥陶喆。
溫淺走出不遠,就遇上了一臉擔憂的溫糧。
“阿乾,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我正準備去看看你呢。”
溫淺搖頭,邊走邊道“我沒事,遇到點小意外。”
溫糧好奇,追問道“什麼意外?”
“我不告訴你了,小——意——外!”溫淺把最後三個字咬了重音。
溫糧瞬間明白過來,他這是不想言明,立馬必了嘴。
很快,兩人就到了莫老頭停馬車的偏僻地方,隨即一前一後上了馬車。
莫老頭見溫淺沒有受傷,眼底的擔憂換成了笑意,揚起馬鞭,甩拍在了馬腿上,“駕——!”
“噠噠噠”的馬蹄聲,在靜謐的夜晚,格外清晰。
莫老頭駕著馬車停在了溫家院門外。
溫淺下了車,見天還漆黑一片,立刻叫住了下車要回家的溫糧“大堂哥,別回家了,你這個時候走在村子裡,豈不是把雞鴨狗貓都吵醒了,上我家睡。”
溫糧一頓,瞬間懂了溫淺話中有話,這是怕引來他人的注意,“好。”
溫淺對著一邊的莫老頭抱了抱拳,說道“莫叔,勞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