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露話鋒一轉“你叫什麼名字?你說暗衛只有代號,難道沒有人叫過你的名字?”
當然沒有回答。姜朝露往暗處一瞧,看到一雙鬼魅般的眼睛,竟是失神的。
紅牆內痴兒怨女,多少人間悲喜,好戲開場。
魏涼的情況不容樂觀,姜朝露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和魏涼,和死亡,真的就剩了一個誰先誰後的問題。
朱鵲給姜朝露煎藥時,總是憂心忡忡“夫人,您既然答應了魏小將軍,比他多活一點,為什麼不好好照料身子,憑奴的醫術,真的能讓您多活幾年的。”
姜朝露端了藥,剛送到嘴邊就滯住,她仔細的嗅了嗅,然後揚手倒掉。
“藥不對。”她看向朱鵲。
朱鵲目光躲閃“夫人這是何意?魏小將軍也希望您好好活著啊!”
“你要我放過姬照麼?”姜朝露打斷,似笑非笑。
朱鵲回答不出。
“等姬照下了地獄,我就去陪魏涼。”姜朝露淡淡道,“……除了表面掩飾的藥,治病的藥,不要給我煎藥了,你知道我不會喝的。朱鵲,不要自作主張了。”
言罷,姜朝露就覺得一陣氣血倒湧。
她跑到花觚邊,撫住胸口,嘔出暗紅的血,驚心動魄的場景,她卻是習以為常。
這副身子的千瘡百孔,她嘔血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看著三春明媚,都不知道還能看幾回。
“趕快收拾乾淨,別讓魏涼看見。”姜朝露癱坐下,虛弱的吩咐。
瞞了天下瞞了他的一場局,她無悔入局中。
從當年走向雪地裡的軒車,她就是心甘情願的,是她命。
朱鵲抹著淚,為姜朝露處理痕跡,沒想到一聲門栓響,聲音從門口飄來“不讓我看見什麼?”
姜朝露一驚,看著走進來的男子,手足無措起來。
朱鵲知趣的退下。
“魏涼,你醒了……”姜朝露站起來,不敢看他。
魏涼走到她面前,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斟了盅溫水,遞給她“先喝了,好受點。”
姜朝露低頭啜水,腦海千萬個藉口劃過,都沒找到合適的。
就像一個孩子做了壞事被抓包,姜朝露煩躁起來。
“哎呀,我昨兒吃壞肚子了!”姜朝露一跺腳,說著去找朱鵲開山楂散,就往門邊溜。
魏涼伸出手,將她攔住,順勢就帶到懷裡。
姜朝露依偎在他胸膛前,心跳得惶惶,不禁試探“……你,真看到了?”
“你說呢?”頭頂的男子嘆了口氣,抱她的臂環又收緊幾分,“……我問了也是白問,是麼?”
姜朝露戳著他胸膛,不吱聲。
“好。”魏涼點點頭,突然將她攔腰抱起,輕輕放到榻上。
姜朝露懵了。
然後男子的手就從她宮袍衣襟伸了進來,在她的肌膚上游走,熟練的點燃了一簇簇火花。
不過短短片刻,姜朝露呼吸急促起來。
她竭力壓著理智,紅臉道“……你這算什麼?”
“說不說。”魏涼找到某個熟悉的點,一掐,姜朝露慌忙捂住嘴。
“魏涼……”她臊極,臉都紅成猴子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