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禾中毒第二十年,依舊安然無恙。
夜以繼日刻骨修煉終於突破至元嬰初期的林翊舟,終於在此時此刻稍微放心。
現在他已經突破至元嬰,再也不用擔心她會被那該死的沼黑氣害死。
這麼多年過去,眼裡除了柳清禾便只有修煉一事的林翊舟愈沉默寡言。
他提著酒從鋪滿白雪地面走過,留下一個又一個腳印,但很快這些痕跡便被大雪覆蓋,像是誰都沒來過。
‘咯吱’一聲輕響,林翊舟推開門,而後迅進屋將門關上。
林翊舟並沒有脫去刻意染上風雪的外袍,提著酒罈腳步急|促地走到裡間,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團時眼中的凌厲散開,被無盡溫柔取代。
“我回來了。”
被窩動了動,很快一隻蔥白的手從中伸出,對著正在慢慢靠近的林翊舟勾了勾手指。
林翊舟忍著笑,此刻倒是不著急了,慢吞吞才走到床邊。
“怎麼還沒起來,今日外面下了好大的雪,你應該很喜歡。”
柳清禾掀開眼皮,懶洋洋看了他一眼,“你明明能夠不讓風雪近身的,故意想讓我心疼。”
‘咚’的一聲輕響,酒罈被放在地上,林翊舟傾身上前,“心疼了嗎?”
“不心疼。”
林翊舟便伸手將她圈進懷中,低頭在那張嘴硬的唇上親了親,“說謊。”
柳清禾也抬手環住他的脖子,一雙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笑問,“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是宗主。”
“宗主怎麼了?”
林翊舟說“宗主想傳位給我。”
柳清禾微愣,而後意識到這次漫長的任務要結束了,她倒是不覺得多傷感,畢竟下個任務世界下下個任務世界每個任務世界他都在。
“那是好事啊。”
林翊舟沒接話,又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先放開我,我脫衣服。”
柳清禾鬆手,看他把被風雪打溼的外袍脫了,翻身側躺著,視線落在酒罈子上,“我們今天喝點酒吧。”
“好。”
酒是好酒,味道極好但後勁很上頭。
才喝了半罈子柳清禾眼前就開始冒星星。
林翊舟坐在床邊,看著她臉頰通紅,單手撐著腦袋,一頭青絲散落在周圍。
很勾人。
柳清禾眯著眼看著彷彿在搖晃的林翊舟,抬手扯了扯衣襟,笑著問,“要我嗎?”
“嗯。”
林翊舟並不著急,他甚至將酒碗和還剩下的半罈子酒放到了遠處,避免等會不小心碰倒。
夜已深,酒醒了一大半的柳清禾推了推林翊舟。
林翊舟沉默片刻,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懷裡。
柳清禾眯了眯眼,手指抓著林翊舟的肩膀,“還在下雪嗎?”
“不知道。”
他哪有心情關心還在沒在下雪。
眼看天色將亮,林翊舟抱著她親了親頂,“我想去魔界走走,也許能夠找到徹底清除沼黑氣的辦法。”
柳清禾眼睛都睜不開了,但依稀聽到他的聲音,笑了笑。
林翊舟低頭見她困的睜不開眼睛,也不再說話,在柳清禾即將睡著前,才低聲說了三個字,很輕,卻足以傳入心底。
柳清禾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下個任務世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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