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禾便退出社交軟體，開啟了本地相簿，並點開了照片。
“往前翻。”
柳清禾就開始往前翻動相簿，很快就翻到了蔣訊飛的照片。
為了能夠更真實的融入到顧準的身份中，蔣訊飛連手機都替換了，反正他有系統給他打掩護，根本不怕出現什麼紕漏。
顧準盯著手機上蔣訊飛的照片，沉默了幾秒，才啞聲問，“這是我嗎。”
半晌都沒能聽到回答，顧準終於掀開微闔的眼皮，喉嚨緊的看著柳清禾，再次問，“這是我嗎？”
“先生。”
柳清禾把手機放在床鋪上，雙手插著腰，一臉你不要這樣的神情，“我雖然戴著眼鏡，但是我看人還是看得出來區別的。”
聽到這番話，顧準的手指便再次收緊。
“先生你是想考驗我的視力嗎？”
耳邊響起她嘆氣的聲音，顧準卻有種落淚的衝動，“不是我，是嗎。”
“當然不是你啊。”
“手機拿起來。”
柳清禾邊嘀咕邊拿起手機，在顧準的指示下再次開啟相簿，一張張照片的辨認。
透過整整半個多小時的驗證，顧準終於相信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護工，沒有被影響。
在她眼裡他還是顧準，還是——他自己。
柳清禾看著神情有些脆弱的顧準，剋制著抱抱他的衝動。
“先生，我們兩既然都沒有問題，那為什麼那麼多人說另一個人也是你？好奇怪啊。”
這疑惑的聲音在顧準耳中如同天籟。
他終於露出了被迫成為蔣訊飛後的第一個笑。
“原來還有人知道我是我。”
柳清禾聽清了，心中再次湧現出現在去將蔣訊飛和他的系統暴揍一頓的衝動。
對我家顧準太過分了！！！
面上柳清禾半點異樣神情都沒露出，慢慢靠近了顧準，“先生，你在說什麼？”
顧準看著一臉懵看著自己的柳清禾，竟覺得此生所見之人，沒有一人像她這般順眼。
這是他的救命稻草啊。
“你叫什麼名字。”
柳清禾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先生，我叫柳清禾。”
“嗯。”
頓了頓，聲音很低的說“我叫顧準。”
“我知道啊，剛才熱搜寫了你的名字。”
顧準見她還沒意識到哪裡出了問題，也沒有提醒，視線疲憊的看向放在桌子上的保溫杯，“我餓了。”
柳清禾立刻端起保溫杯，又抽了幾張紙巾，猶猶豫豫的看著他，“可以嗎？”
顧準沒說話，默許了。
柳清禾這才將紙巾重新給他墊上，用小勺子舀著米湯餵給他喝。
剛動了手術沒多久，也沒什麼胃口，喝了三分之一的米湯顧準就後退拒絕。
柳清禾保溫杯蓋好，又整理好垃圾，看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盯著自己的顧準，笑著問，“顧先生，要不要睡一會？”
顧先生。
顧準眼皮顫了顫，“好。”
他很快就睡著了，柳清禾伸手將被子給他蓋好，拿著垃圾輕手輕腳離開了病房。
剛出門就碰到了下午一起探討這麼照顧人的病人家屬。
“你家那位怎麼樣了？”
柳清禾扔掉垃圾，小心關上門，“剛剛喝了點米湯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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