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火焰的戰場上,已經戰鬥了很久很久,他已經數不清自己擊散了多少火焰巨獸。
他就像在玩一個永遠沒有結局的遊戲,就像在參加一個不斷重複的劇幕。
面對著無窮無盡的火焰怪獸,只有永無休止的戰鬥。他推倒了一個又一個防禦塔,卻始終不見對方的主基地,更見不著結束戰鬥的辦法。
這樣的戰鬥,似乎永遠看不到盡頭。
外界可能只過去了幾個小時,也可能過去了幾天,甚至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面對這樣的困境,他只有更加瘋狂的戰鬥,更加兇狠的廝殺。
他已經無心去指揮那些笨拙的魔獸大軍,他已經遠遠的脫離了隊伍。
他一個人化作撐天的魔法巨猿,手持著石柱一樣的巨棍,在火焰怪獸的陣營裡橫衝直撞。
他就像持著死神的鐮刀,在熟悉的田野裡收割著雜草。
他一揮手,他一頓足,成群的火焰巨獸,就像雜草一樣齊刷刷的倒在地上,潰散為淡淡的火苗。
這些火苗又在他的吞吐和呼吸之中,進入他的肺裡,進入他的身體裡,壯大著他的力量。
但不管他在火焰的戰場上表現得多麼強大,不管他一個人能夠代表著幾隻魔獸大軍,但面對著無邊的火焰巨獸,面對著無窮無盡的火焰之力。
他就像在對空氣揮舞拳頭,他就像對著大海洩憤怒。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回應,所有的一切,都毫無變化。
火焰巨獸快的潰敗著,但火焰之力又快的補充著。廝殺一直在持續,廝殺一直在交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著,戰鬥永無休止。
在外界,試圖採訪新聞的隊伍並沒有離去。
直升機遠遠的繞著岡仁波齊山兜著圈子,想到拍攝到更多關於神山的細節。
而風雪,又永不停歇的在山頂圍繞著,阻擋著他們的窺視。
時間就這樣悄然的流逝著。
直到下午的時候,採訪新聞的隊伍,才放棄了無謂的嘗試。
他們又回到了半山腰,試著近距離的拍攝那些冰雕,試圖透過對冰雕的細緻拍攝,彌補著無法近距離看到山上神秘未知的遺憾。
到了晚間的時候,岡仁波齊山上又迎來了一架直升機,是新的新聞採訪隊。
他們是來自烏克蘭的新聞團隊,他們此前正在附近拍外景。聽說神山的異狀後,他們順路就趕了過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聽說了神山的異狀。追蹤著新聞和熱點的記者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的巨大新聞。
聽烏克蘭的新聞採訪隊說,還有其他國家的新聞團隊,正朝著這邊趕過來。
“不能這樣被動的在山上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