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兮给陆茜茜捞了满满一筷子毛肚,“遵从你内心想法就好,我相信你心里早就已经有答案了。”
陆茜茜只是笑笑又说:“我们婚礼打算在他老家办,时间大概定在两个月后,等吃完我的喜酒,你也就该乖乖待在医院待产了。”
“那我肯定是要吃了酒席才去医院,老家的豆沙糯米糕最好吃了,我还是小的时候尝到过。”
“我结婚的时候必须给你备上!”
顾棠兮舔了舔嘴巴:“那我会考虑多随点份子钱的。”
小姐妹俩在海底捞吃的正欢,医院那边,刚从手术更衣室出来的沈知砚就接到钱主任的电话。
“老沈,我出事了。”
闻听此言,沈知砚瞳孔微微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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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街小酒馆。
沈知砚一脚刚踏进小酒馆的大门,就看到钱主任独自坐在角落喝闷酒。
“喝几瓶了这是?”
桌上已经倒了好几个烧酒瓶,看来已经来了很久了。
钱主任醉醺醺的抬起眼皮,看到是沈知砚来了,便打着酒嗝笑嘿嘿的说醉话:“让你来就来,还真是打算来看我笑话的。”
沈知砚推开椅子,慢悠悠的坐下,“谁有闲工夫来看你笑话,我回家做饭给老婆吃不香?”
满脸通红的钱主任苦涩的笑了笑,手里酒瓶喝完了,又拿起另一瓶酒往杯子里倒,“我最近真是倒霉,事业不顺,家庭不顺,还好有你这个好朋友不离不弃。”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沈知砚最近戒酒了,只伸手拿了几颗水煮花生剥开吃,“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变这样了。”
钱主任拼命挠了挠头发,“我不该好心给她钱的,谁知道她心机那么重,找我借钱竟然是背地里整我。”
现在被医院开除了,那女的还给家里老婆发消息透露这件事情,不是故意整他是什么?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沈知砚津津有味的咀嚼着花生米,“谁让你随便搭讪的,惹出了事,遭点罪也是应得的。”
“说话这么狠?”钱主任本来还想在他这里寻求安慰的,“我可是你上下铺的铁哥们儿。”
花生米煮的味道干巴,沈知砚剥了两颗就扔桌子上了,掸了掸裤腿,双腿交叠问道:“想到解决办法了么?”
钱主任闷了一大口酒,打着酒嗝说:“我一没背景二没人脉,能爬到现在的位置都是我勤勤恳恳努力来的。如今这一跤从云端跌到谷底,谁会拉?谁还敢拉啊?”
只能是求助无门了。
沈知砚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我来的路上就替你打听过了,金蓉蓉,沙城人,两年前护理专业毕业就去了私立医院实习,父亲是个又赌又嫖的酒鬼,母亲一年前去世。也就是她母亲去世后,她就成了那家私立医院某领导的情人。”
“知道为什么搞你吗?”沈知砚眸光聚拢。
“她想挖我去那家私立医院,我没答应,应该就是出于报复。”
“你去年是不是给一个叫李翠兰的做过手术?”
“记得!手术失败,医闹。”
“金蓉蓉就是李翠兰的女儿。”
“怎么可能?”钱主任不敢相信,“李翠兰无儿无女,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女儿?”
“就是因为她母亲去世了,家里断了生活来源,她的赌鬼父亲就把她抵给债务公司了。”
“原来是这样。”钱主任这才算弄明白,金蓉蓉为什么对他总是若即若离的了。
“反正你以后离她远点,别再有任何牵扯了,等你老婆真的狠下心要和你离婚的时候,可别来找我。”
沈知砚起身就走,钱主任突然叫住他:“兄弟!求你再帮我最后一次。”
闻声,沈知砚微微扭头。
钱主任的话哽在喉咙很久才说出口,“她找我要五万的分手费,如果不给,就把我那些不雅照片都传到网上,说我对她怎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