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又是一个大写的Z。
可是,什麽巡逻?什麽训练?什麽老头的教诲?
此刻的情境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离奇来形容,纪凛烛突然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可这是二十年前的信啊?自己在这里无亲无故,除了二十年前在这里工作的父母,也没有什麽与之年龄匹配得上的亲朋好友。
这是干嘛?搞穿越吗?
“阿烛,这是你朋友给你写的吗?”
纪凛烛迟钝地摇头,缓了半刻才发现自己可以呼吸。
不管当时那个被称作“凛烛”的人有没有看这封信,她刚才放空的那一段时间倒是真正把这封信默读了十好几遍。
忽地,玄烈的注意力从信中抽离,恍然大悟一般,赶紧握着信跑到那堆残烬的纸片旁审视着。
随即,三人也跟了过来。
“啊!我知道了!”阿盼突然跳了起来,“我知道了!这个两点水就是凛烛的凛!那个‘火’‘虫’就是烛!”
“不对,”玄烈拾起其中一张字片洞察着,“字迹不对。”
确实,两封不同遭遇的信是出自不同人之手。
同时,玄烈似乎有了新发现,“这被烧的字迹……好像是林老师。”
“难道……关于凛烛的这封信是个巧合?可是总不能名字也一模一样吧?恐怖电影吗?而且而且,这个署名是Z还是2啊?林老师要告诉咱们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阿盼止不住地挠头,好像真相比数学题还棘手,这麽一会儿就燃烧掉了他大半脑细胞。
“玄烈,林老师留给咱们的东西都被破坏了,要不还是出去再想想办法?我觉得这里太诡异了……”
“等等,抛开这封关于这个叫凛烛的人类的信不谈,咱们先从头捋一遍……”炳灿看到情势越来越僵化,便出来主持大局。
“‘叫凛烛的人类’,这是我的新名字吗?”纪凛烛笑不出来。
“如果你喜欢,我叫着倒是不嫌长。”炳灿没眼力见地笑得灿烂。
纪凛烛无奈之际。
“首先,我是前几天收到林老师发来密函没错,也一直守口如瓶,直到我遇见你们才如实相告。
“刚才,在咱们来之前有人来过,烧掉了这封貌似是林老师留下的信。但那人或许只来得及留下这堆信的残骸,并没空细找。
“这麽大的事单只留下一封信不是林老师的性格,一定还会留有其他信物……阿盼,你怎麽了?我记得你不是还拿过试胆比赛一等奖吗?”
听到炳灿一席话,阿盼不言语,转而将求助的眼神投向玄烈,但玄烈只是浅浅看着阿盼,“阿盼,如果你害怕,可以先出去。”
“不要!”阿盼突然发了怒,“找就找!”
纪凛烛还没有见到生气到这般境地的阿盼,看上去是被玄烈的冷漠伤害到了,但或许玄烈只是在想事情,或许这只是他一贯的做法,毕竟是机器人。
纪凛烛收起那封信,想了想,还是自作主张地将那信放在身上,又接连将剩下的课本翻了个遍,没有成果。
玄烈顺着那人逃跑的路线翻出窗去,炳灿则瞄准墙上三张奇怪的山水画。
画的本身并无什麽异样,只是中间那幅画的画框格外做工精密,仔细观察似乎能发现画框上的机械纹路。
沿着纹路摸索,炳灿仿佛在画框右侧背後摸到一卡扣,轻轻一扳,双手扶着那画框逆时针倒转半圈。
忽然,装裱的水墨画被移开,转而隔着玻璃板推出一装置。
“玄烈!玄烈!找到了!”
随着一声提示音响起,玻璃板上突然呈现出一画面,是一眼带方框琥珀色眼镜的白发老者,板正地坐于画面中央,眼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