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轮廓尽在眼前,苏途眼睫扑簌,不太争气地吞咽了下,动作随着贴触的皮肤,毫无保留地传导到宽大掌心。
她脸红愈甚,视线飘忽了下。
很快又拧起眉心,一副你要是再不脱干净下来,我就真的要洗完了的样子,有点不耐烦地挣了挣手腕:“要不要一起洗?”
她觉得他磨磨蹭蹭的,每次都是这样,盯着她看了半天,自己的衣服却只肯脱一半。
把她吊得不上不下,起来穿衣服不是,想帮他脱也不行。
他却还是看穿她的意图,长睫冷冷垂落,眸底意味分明,并不允许她就此转移话题。
摆明了她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他也有的是耐心,就这么陪她耗着。
苏途鼓着脸,又硬气地僵持了会儿,才终于在看清形势后,没好气地咬他一口:“有关系!”
“是我自己想你了又不好意思说,只能拿兔子当挡箭牌,威胁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把你忘……唔——”
时述眸色黯然。
听完悦耳的部分,便没有丝毫停顿,倾身将人稳住。
她正说着话,唇瓣毫无防备的张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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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段时间没亲近了,更别说她原本就没有多适应,骤然受到刺激,腰肢本能随挤压腾起。
于是防备更松,空置已久的地方也被填。补。
浴缸湿滑,她只身悬在水中,找不到任何支撑。
很快便溺水一般,仰着脖颈呜咽出声,手指紧紧抓着肩膀,双腿没有落点的胡乱蹬踩。
玫瑰精油的香味弥漫开来,在这样的氛围下,似有着翻涌的迷情效果,随着一下下激荡的水花,扑得人体温升高、呼吸急促、心跳乱透。
苏途面色错乱,眼眶倏而蓄起水雾,脆弱的嘤咛自唇缝溢出,一声一声,细密难捱,终于抑制不住地啜泣出声。
热泪自眼尾滑落,又被滚烫的唇瓣衔走。
时述咽下唇腔里的馥郁,浓烈的葡萄裹着酒精,总是能够轻易渗透神经,刺激叫嚣着让人的行为出离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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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途面颊酡红,气息混乱,身形不住地在水中晃荡,声音也期期艾艾的,凑不成完整的字音。
更说不好是在回答,还是哀求:“我、我不知道……你要回来,晚上聚会就、喝了点儿。”
边上还摆着一杯。
他舌尖勾挑,舔舐碾压。
低磁嗓音裹着热气,强势渗入耳膜:“还喝么。”
酥麻感四溢开来,过电一般,激得她浑身一颤,受不住的瑟缩躲闪。
婆娑着眼,无助摇头。
不喝了……
要是知道他只是尝到点味道,就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刚才就不会喝。
身体缩成一团。
被动承受着多方面的侵袭。
她想求他慢一点,可一张唇就是崩溃的哭腔。
只能用力抓着肩膀,在经受苦难的同时,留下一道一道如同回报一般的,鲜明而又刺激的红痕。
直到一阵细密的浪潮袭来,不遗余力地碰撞拍打,将她绷到极致的身形彻底击溃,绵软手臂脱离地垂落下来。
他才终于感受到她的不易,气息轻缓自耳畔游弋回来,温柔吻着她的眼睛:“休息会儿?”
“好…好……”
她声线颤动,以后他是要让自己缓一会儿,等不到气息平复,就急切答应出声。
下一秒却直接从水里被捞抱出来,混着粘稠的大掌刚一抽离,便又接过盛着紫红酒液的高脚杯,随意泼洒到胸前。
潋滟的紫,撞上迷情的粉。
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蜿蜒流淌。
如同一束盛放的罂粟,摄得他血液沸腾,瞳孔骤缩,破坏欲倏然冲上巅顶。
抵御不住地收拢蹂。躏,埋首沉沦。
红酒在暖气下放得久了。
并不怎么冰凉。
苏途却还是吓了一跳!
她睁大眼睛,慌乱间抓了一把头发,摁着肩膀就想退离,颤抖的声线透着空前的惊恐:“时述,你不能喝酒!”
炽热薄唇却已然抵达腹地,沉溺在极为浓烈的鲜甜中,辗转吸吮,低低搅动涟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