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离开他……休想!
他宁愿让她永远病着,也不可能放她离开。
他转身回屋,诸葛追亦步亦趋地跟着道:“现在?轮到你了,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碰!
诸葛追定定地立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重重合上的门扇,整个人都麻了。
他日日牵挂,夜夜忧心,闻祁竟然赏了他一个闭门羹?
他转身气呼呼地就走,走到台阶下,又不解气地回身,用扇子指着门扬声道:“闻行舟,你以?后就算是病得要死了,也休想我来看你一眼。”
回来已有五六日,闻祁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时榆日日面?对着他这张脸,只觉添堵,终于忍无可忍地问道:“你不去?上朝,天?天?守着我作?甚?你就不怕被外?人诟病?”
闻祁正在?低头吹着碗里的汤药,闻言转头睨她,“你是在?担心我?”
时榆撇了撇嘴,“我只是在?担心我自己,你这样会?让天?下人误以?为我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女。”
闻祁却似笑非笑地反问她:“你不是吗?”
时榆气息一滞,旋即柳眉倒竖,“你!”
闻祁忽然将药碗递给她,“把药喝下我就去?。”
时榆垂眸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汤药,冷哂:“王爷如今威逼利诱的手段越发?得心应手了。”
闻祁挑了下隽秀的长眉,不置可否。
二人无声对峙,最终时榆败下阵来。
她生生咽下一口恶气,接过药碗忍着汤药里的苦涩一口气喝完,朝他亮碗底,“你可以?走了。”
闻祁唇角微扬,朝她伸手,她下意?识往后避让,闻祁嘴角的笑容一凝,漆黑的凤目沉沉地看着她。
时榆顿时汗毛倒立,定着不敢退了。
闻祁嘴角笑意?化开,手心虚捧着她的脸颊,拇指指腹轻轻地划过她嘴角,拭去?那里沾染着的药汁,方柔声道:“阿榆,你要乖乖听话,我很就快回来。”
闻祁这个人,一向冷心冷性?,淡漠又矜贵,如果突然变得温柔,那绝对是十分危险的信号。
时榆咽了咽口水,不敢反抗地点了下头。
闻祁满意?地笑笑,起身真的走了。
闻祁前脚刚走,小喜后脚就提着一个食盒溜进来,将食盒里的药端出来递给她,“榆姐姐,你要的药。”
时榆接过药又是一口喝完。
小喜忧心忡忡地说:“榆姐姐你又是何?必呢,此药伤身,你一直这样喝下去?,万一伤了根基可怎么办?”
时榆无所谓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骗也骗不过他,逃也逃不掉,只能想办法让他对我产生厌弃。都说男人喜新新鲜,喜欢美人儿,这药能骗过普通的大夫,让我的病好得没那么快。我就不信我整日病体憔悴,素面?朝天?,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还不会?被他所厌恶?”
小喜虽不明?白榆姐姐和王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觉得王爷虽霸道,对榆姐姐却是喜爱的,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地去?把人给追回来。
于是忍不住劝道:“榆姐姐既然都回来了,为何?不能试着同王爷好好相处,我瞧着王爷他心里是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