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荡漾得明显,越千仞这才握住他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忍耐中的声音都情不自禁地压低,也不觉沙哑几分:“等会就好了。”
越千仞仍板着脸,深深地蹙着眉,模样看着有点凶,可落在褚照身上的眼神却过于柔和。
褚照却不觉绷得更紧,好像浑身都战栗起来——因自己都说不清的兴奋。
他声音都磕磕绊绊:“我、我可以帮叔父……叔父不必、不必忍着……”
越千仞咬紧了后槽牙,喉结滚动着绷紧,回他:“那得让你手酸死,不用了。”
褚照一下子反应过来,耳根都红了。
想来也是,刚才在书房他都记不清弄了多久,头一回都如此,第二轮更不必说了……
他想到了什么,紧张地侧过脸,咬住下唇,才小声地挤出一句话:“那……那叔父可以用、用我的腿……”
说到最后一个字,他都几乎要咽回嗓子眼里头去,声音都含糊不清了。
但越千仞还是听得清楚,他本就因强忍着,面容都绷得严肃,此时更是不住拧眉:“你都从话本里学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嘴上这么训斥着,但褚照指尖已经碰到比温泉水更灼热的地方,在他说出此番建议时,表现得更为夸张。
他忍不住抬头看越千仞,却见对方还是眉压眼的冷峻神色。
褚照突然想到,叔父之前每次帮他过后,都这么硬邦邦地板着脸,是不是其实也……
温泉池子蒸得脑袋都混沌,他又本就慌乱,回答的时候下意识地反驳:“不是!不是话本学来的,是我自己想的!”
但话说出口,褚照才感觉更加不对劲,又连忙改口:“不、不对,也不是!”
他解释不过来了,却见越千仞隐忍的神色里泄露出微弱的笑意,连抿紧的嘴角都有上扬的迹象。
——这是想笑话他是吧?
褚照自己脑海里乱哄哄地跑过一堆念头,想的什么全呈现到脸上,最后羞恼地瞪了越千仞一眼,“不要就算了,憋死你!”
他怎么说话都拉长了调子,骂人都像撒娇。
越千仞实在忍不住,还是一把握紧他的手臂,靠近了低声说:“转过身去。”
……后面褚照又哭了,但越千仞觉得这回真不能怪他,是冯太医说孕期不可频繁泄身,他“谨遵医嘱”罢了。
褚照回到昭阳殿后,趁着越千仞不知道去忙活什么时,把脸闷到被褥里,感觉自己要气晕过去了。
他帮了叔父,可叔父恩将仇报,实在讨厌。
可叔父凶他的时候嗓音低沉沙哑,透着不容反抗的强硬,吻掉他的眼泪又会柔下声音夸他听话,哪样他都招架不住,都很喜欢。
讨厌与喜欢,也许有时候表达的并非相反的情绪。
“别把自己闷坏了,快起来,冯太医来了。”
越千仞隔着被褥揉他后脑勺,把褚照吓得一下子回过神来,才扒拉着冒出要冒烟的脑袋来。
越千仞心生狐疑:“照儿不会在被窝里偷偷做什么坏事吧?”
褚照憋红了脸,气呼呼地回答:“没有!都说了听叔父的,我、我自然是听的……”
越千仞捏了捏他的脸颊,低笑亲了亲他的嘴唇,又悄悄轻咬了下,“嗯,照儿好乖。”
冯太医站在床幔之外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呵呵冷笑,心想着真是把他当不存在的一样,实在可恶!——
作者有话说:含蓄地塞了好几个想吃的play[黄心]
第55章第55章如他所愿
凛王殿下当真夜宿龙榻,终日没有回自己府邸时,这等小道消息却没有机会传播出去,除了昭阳殿里守口如瓶的宫人,几乎无人知晓。
冯太医确实说了可以适当同房,几日一次,但那天被唤去检查陛下的身体后,又保守地改了口,变成叮嘱此事不宜过于频繁。
再加上褚照其实随着肚子显怀,稍一动弹就腰酸没劲,又嗜睡得很,多数时候根本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
幸好可以理直气壮地睡觉时搂紧叔父的脖子,要他不准半夜偷跑去偏殿睡,他已经心满意足。
越千仞确实怀了点私心,除了情难自抑之外,也是唬褚照一下,果真让他有些怕了自己承受不来的索取,没敢乱撩拨。
顾及着孕夫的身体,越千仞还是认为此事不可过于放纵。
而随着官吏年底述职的事情有条不紊地推进,年关也越发接近。
多数地方官在述职结束后,都会趁着年假,在奔赴就任地前,正好回乡过年,也有的会留在京中过完年。
孟小将军便是后者的情况。
那日他被稀里糊涂地赶走出后,本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孟骁粗枝大叶,心里的困惑过去便忘光了,更别提他还应承了越千仞帮忙练兵,临近年关愈发忙碌,等越千仞来找他的时候,脑子还没绕过来。
“赔罪?什么赔罪?殿下不会是暗中让我背了什么黑锅吧?”
一听到越千仞说请他喝酒,孟骁吓得汗毛竖起。
越千仞无语,不过是这日到京营巡察,想起来这事。既然孟骁自己都不记得了,他便直接说:“那算了。”
“这可不行!”孟小将军火速接话,脱了沉重的盔甲就要与他勾肩搭背,“喝酒的事,可不能说一半就算!”
越千仞回应:“那便走吧,带你去京城最大的酒楼。不过,京中的酒,肯定不如边关的浓烈。”
“无所谓!有人请客就是好!”孟小将军非常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