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这边,还有着两个徒弟要护着,双方之间,也算是互有掣肘,只能是暂时将其放过了。
随着长青峰主话音落下,那枚旗子,便是凭空地消失而去。
就在这时,他就见那随意抹杀掉五名邪修的长青峰主,忽然转过身来,眸光在他和祁不知身上停下,笑道:“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见到了师父,也不打声招呼吗?”
梦惟渝回过神,立马道:“哪能啊,这不是先前师父要大显神威杀敌震慑四方嘛,我们哪好随意出声,影响师父的帅气和排面。”
瞧得他一副乖巧的模样,祁不知轻扯了扯嘴角。
小朋友这时候倒是机灵了。
“小家伙嘴巴挺甜啊。”长青峰主脸上的笑加深了许多,显然是对梦惟渝的话极为受用。
而后他视线向下一转,略微挑了下眉。
梦惟渝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头皮瞬间发麻——此刻他的手,还和祁不知的牵在一块!十指紧密相扣的看起来好不缠绵悱恻!
……这和当着老师的面和同学牵手拉拉扯扯有什么区别?!
还不等梦惟渝松开手,那头长青峰主已经玩味地笑着道:“都这般时候了还这么牵着,你们这两个兔崽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难分难舍了。”
梦惟渝面上微微一臊,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啊,以您的本事,难道不知道我和师兄这是在合力准备反击吗?!
他这位师父,应该只是恶趣味而已。
虽然明白自家师父应该是打趣居多,不知怎的,梦惟渝却还是耳朵微微发热,松开了手。
他这一松手,祁不知紧跟也松开了。两人便这么顺利成章地将手分开了。
瞧得两人的动作都不带丝毫的拖泥带水,长青峰主微微一怔,而后视线在梦惟渝和祁不知的脸上各自转了一圈,暗自摇头。
被这么一通打量,祁不知依旧神色不变。
梦惟渝也没读懂长青峰主的眼神。
长青峰主则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皮:“眼下邪修既已经灭杀,为师便回戒指中了。”
梦惟渝这才记起来什么,惊讶地问道:“等等!师父,莫非……你一直藏在我这戒指之中?”
“唔。”长青峰主摸了摸下巴,“算是吧,我这道分神,的确是一直在你这戒指中。”
啊???
梦惟渝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自然也知晓分神和灵识的差别。
若是他们师父的分神一直跟在他身上,那他和师兄之间的事,岂不是……全都在师父的眼皮子底下做的?!
梦惟渝开始回想,自己这一路过来,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很快的,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其他的倒是无所谓,可是当初……为了给师兄镇压寒气,以及那期间发生过的一系列的事……
一想到这些都有可能被自己的这位师父看在眼中,梦惟渝面上顿时一阵发烫,耳朵一点点地变红了。
有些事,若是只有两个当事人你知我知还好,若是多了个人在暗中看着,顿时就有些变味了。
想到这儿,梦惟渝既心虚又羞耻,下意识地往祁不知瞄了一眼,正对上了祁不知的眼神。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祁不知也是和他想到了一处,那张冰封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不自然,喉结也是细微地滚动了一下。
瞧得这两个弟子的这般反应,长青峰主也是微微一愣,表情古怪中带着几分狐疑地看了看梦惟渝,又看了看祁不知,解释道:“为师的分神的确是在你这戒指中沉眠,一般感应到了你们处理不了的危险才会醒转。”
……啊?原来没看到啊?
梦惟渝刚松了口气,就见他师父忽然笑了一声,笑容之中带上了几分戏谑:“莫非在师父沉睡的过程中,你们两个,还背着为师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不成?”
话音落下,梦惟渝瞬间感觉到,这片天地间的所有视线,都是在此刻,落在了他和祁不知的身上。
梦惟渝:“……”
祁不知倒是对众人的看法无所谓,不过出于对梦惟渝的考虑,还是无奈出声:“师父,您又在乱点鸳鸯谱。”
“哈哈!”戏耍了一下这两个徒弟,长青峰主也是畅快地大笑一声,身形化作一道毫光,回到了梦惟渝的风皇戒上。
只留下一句话,在四周飘荡。
“既无事,为师就先回去歇着了。”
那一头,紫微山的灵舟上,洛千秋等人瞧着这一幕,也都是有些惊羡不已。
从这随手震杀合体期来看,长青峰主的那一缕分神,起码也有大乘期的力量。
换言之,相当于梦惟渝随身带着一个大乘期修士做贴身护卫!
想到这,他们内心也是不由得有些羡慕。
虽然同为峰主亲传,可他们的师父,却也没有特意分出一缕分神随身护着啊!
虽然安排保底的护身灵识已经是极好了。可和梦惟渝这么一比,依旧是有些寒酸。
而在他们心绪万千间,梦惟渝和祁不知也是一齐回到了灵舟之上。
见得二人归来,两位长老脸上都是堆起了笑容。
他们倒是识趣没去问候关心这二人如何,毕竟这种问题问出来,无疑都是对长青峰主的不信任和侮辱,转而夸赞道:“我们紫微山此次能够获得诸天造化草,你们二人,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