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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工厂手套诡异事件5(第1页)

下一刻,令人头皮麻的一幕生了。

流水线两旁,那一片密密麻麻、如同灰色森林般肃立的手套,动了!

不是杂乱无章的动作。是整齐划一的,如同接受检阅的士兵。

“唰啦——”

一片细微却清晰的布料摩擦声,成百上千只手套,在同一时刻,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精准地、迅捷地“跃”上了正在加运行的传送带!

它们落在移动的元件之间,落在冰冷的黑色橡胶带上。然后,它们开始“工作”。

没有人类工人的笨拙和迟滞。它们像是流水线上天生的舞者,或者说,它们本就是这机械的一部分。

靠近元件区的手套,如同拥有生命的海星,倏地“扑”向堆叠的元件,指尖(或腕口)巧妙地一勾、一挑,一个元件便被稳稳地“拿”起,放置在传送带上合适的位置。

后续位置的手套,负责“安装”。它们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只见灰色的影子一闪,伴随着气动工具模拟出的、极其轻微的“嗤”声(那声音并非来自真实的工具,更像是它们自身能量运作的拟态),元件上的小红点便被精准地“处理”完毕。

更有手套负责“质检”,它们用磨薄的指尖极快地在处理过的元件上划过,如同最精密的传感器;还有手套负责将成品取下,整齐地码放到一旁的成品箱中,动作流畅,效率高得惊人。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人类的犹豫、疲惫或错误。只有绝对的精准,可怕的高效,和一种非生物的、冰冷的协调性。

它们不再是被使用的工具。它们是工具的主人,是这条钢铁河流本身的意志体现。

李默僵立在控制台前,左手还停留在扳下闸刀的位置,忘记了收回。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现实的一幕,看着这条由无数灰色手套驱动的、疯狂运转的流水线。机器的轰鸣,元件的碰撞,还有那无数手套移动时带起的细微风声,混合成一股庞大的、令人心智摇撼的噪音,冲击着他的耳膜。

这就是它们想要的?

这就是它们杀死孙主管、控制工人、将他逼回这里的目的?

只是为了……更快地、更高效地……生产这些冰冷的金属元件?

一种比恐惧更深的寒意,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心脏。这不是复仇,不是破坏,甚至不是统治。这是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纯粹的、属于非人存在的逻辑和欲望。

平台的震动通过脚底传来,左手掌心的灼热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整条轰鸣流水线隐隐相连的共鸣感。仿佛他的这只手,已经通过那个启动的闸刀,成为了这庞大、诡异系统的一个接入点。

那只左手套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他身边,静静地“站”在控制台的边缘。它没有再“看”他,而是“面向”着下方那条由它的同类们驱动、如同获得了狂暴生命的流水线。

磨薄的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控制台的金属外壳。

嗒。

嗒。

嗒。

节奏稳定,精准,如同为这钢铁的咆哮声,打着一个冷酷的拍子。

流水线的咆哮成了新的背景音,一种取代了死寂的、更具压迫感的常态。李默僵立在控制台前,左手终于无力地垂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用力,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共鸣感。启动闸刀仿佛不是一个开关,而是一根针,将他这只手,不,是将他整个人,缝纫到了这台轰鸣的巨兽体内。

他能“听”到的不再仅仅是噪音,而是某种更内在的节奏——传送带滚轴规律的摩擦,气动装置(虽然并非真实启动,但手套们的动作模拟了那种能量释放)细微的嗤嗤声,甚至无数棉线指尖划过金属元件表面时,那几乎不存在的、却汇聚成庞大信息的摩擦音。这些声音不再通过耳膜,而是直接在他脑颅内震荡、重组。

那只左手套依旧站在控制台边缘,像个沉默的监工,又像个沉浸在自己作品中的指挥家。它不再敲击台面,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下方高效到令人窒息的生产景象。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也许过了十分钟,也许过了一个小时。李默感到一阵虚脱,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精神被持续碾压后的空洞。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想离开这个平台,这个震源中心。

他的脚跟刚刚挪动一寸。

“唰——”

不是声音,是感觉。平台上,围绕在左手套旁边的几十只手套,它们的“头部”——腕口部位——齐刷刷地转向了他。没有眼睛,却传递出清晰的、警告的意味。同时,下方流水线两旁,那些没有参与直接“工作”、如同后备军般肃立的手套“森林”,也似乎微微调整了角度,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重新钉回原地。

他不能离开。

他是这个仪式的一部分,是那个按下启动按钮的“祭司”,必须站在这里,见证,或者……献祭。

李默停止了移动,喉咙动了动,不出任何声音。他重新站直,目光茫然地投向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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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极度的压抑和精神的恍惚中,他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左手套刚才敲击过的控制台金属外壳。那里蒙着一层均匀的灰尘,但在左手套站立位置的旁边,灰尘似乎有被拂动的痕迹。

不是手套拂动的。手套移动时几乎不沾尘。

是之前留下的?

他鬼使神差地,趁着那只左手套“专注”于流水线,悄悄挪动脚步,靠得更近一些,低头仔细看去。

灰尘上,有几个极其模糊、断续的划痕。非常浅,像是有人用指甲,或者某种尖锐的东西,在极度无力或仓促的情况下划下的。

不是图案。是字。或者说,是字的残骸。

他辨认着。

第一个字,很模糊,像是一个“跑”字的半边,又不太像。

第二个字,稍微清晰一点,是一个扭曲的“危”。

第三个字,几乎只剩下一道弯曲的竖和旁边一点,但结合上下文,李默的心脏猛地一缩——那像是一个“险”字的最后几笔。

跑…危…险…

连起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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