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别出现在我面前。”奚九声音冷的像北地的寒冰。
她抬起裴知行的下巴,用力堵住了他的唇,将他那些自嘲的话也尽数封缄。
裴知行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在奚九这个粗暴的亲吻中决堤。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是憋不住,怎么就这么难过。
“讨厌你,奚九,我讨厌你。”
裴知行几乎是哭着启唇,任凭奚九侵入他的唇齿,掠夺他的呼吸,与他纠缠在一起。裴知行的泪又涩又咸,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奚九终于松开他的手腕,可裴知行不再挣扎,不再推拒,而是整个人贴上去,紧紧的攥住奚九的衣襟:“奚九,别放开我。”
仿佛奚九是裴知行溺水中唯一的浮木。
衣衫是如何滑落的,裴知行也记不清了。
“抱我,奚九。”裴知行含着泪意。
只是肌肤触碰到冰冷的空气,裴知行瑟缩一下,觉得冷,他抬手想要抱住奚九。
可奚九只是冷漠的扶着他的腰,让他翻过身去,冷漠道:“跪好。”
裴知行不喜欢这样,他总觉得没有安全感,只被身后一双手控制着。他又想像以前那样,撒娇,随后不讲理的靠在奚九怀里。
奚九这次按住了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当她进去的时候,裴知行脸埋在被子里,难受的喘了一声。两个人分开了太久,以前用的玉。势有点胀,裴知行不适应。
“奚九,奚九。”裴知行低低的哼着,像是难受,但又没让她停。
裴知行瘦了许多,他这段时间心情差劲,又总生病,原本匀称的身材,都变得消瘦。
奚九有些情动,她的目光流连在裴知行身上,他的后背光滑如缎,接着是紧致柔韧的腰,盈盈一握,视线划过腰肢最纤细处,再往下便是……
奚九的目光仿佛被烫了一下,她闭了闭眼,遮掩眼底的情。欲。
日头西斜,夜幕渐渐拢了下来,屋里开始变得昏暗,只能依靠外面的天光,看清里面的人影。
云州今日的风很大,刮过薄薄的窗纸,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样大的声音,淹没了屋内男人低软的呜咽声。
裴知行的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他的双眼微睁,只感觉白光在眼前炸开。裴知行脸颊酡红,眉心微蹙,不受控制的露出半截柔软舌尖。
他有些跪不住,往前爬,想要逃脱女人带给他的欢愉和痛苦。可奚九直接把人拽了回来,她平静制止:“别动。”
“呃……”有些东西似乎进的更深,裴知行抖的厉害,腰一下子塌了下去。
裴知行艰难的直起身,扭过头去亲吻奚九,含糊道:“奚九,别不要。”
“你不就喜欢这样?”奚九说归说,动作没停
“唔。”裴知行颤抖,含泪道:“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奚九漫不经心的问。
“抱我,我要你抱我。”
奚九松开他,将东西取出来,裴知行立刻得寸进尺的伸着白皙的双臂,要来抱她,想要整个人融进她的怀里。
可奚九却抵住裴知行的肩,平静问道:“我们俩什么关系,我应该抱你?”
裴知行皮肤薄,稍微力气大些,身上就到处都是奚九留下的红痕。他看着奚九,可怜极了,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既然你骗了我,那我再问你一次,我当初为什么坠落山崖?”
裴知行摇头,抿唇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奚九的的眼神冷了下去,“那我独自去中京,找回我的记忆。”
裴知行一下子就着急了,他握住奚九的手,着急道:“你不能回中京。”
“为什么?”奚九反问。
可裴知行死死的闭着唇,怎么也不说。
奚九沉默的看了他半晌,突然问道:“是我犯了大错被追杀,才坠入悬崖的,对吗?”
“不是!”裴知行立刻反驳道。
奚九抿着唇,又问:“是我曾经对不起你,伤害了你,对吗?”
从自己身受重伤跌入悬崖,再到和裴知行相遇,他哭着骂自己是骗子,真相仿佛昭然若揭,只差最后揭开那层薄纱。
裴知行的脸白了下来,可他仍旧摇头:“不是,你没有对不起我。”
“奚九,我想好了,等我从云州回去,我就辞去官职。我可以跟着你去任何地方,或者你还想待在云州也可以。”
“以前的事情,忘了便忘了。只要以后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就够了。”裴知行哽咽道。
裴知行宁愿不要权势名利,孑然一身,也不想奚九再回到曾经的险境。
奚九目光沉沉的看着裴知行:“我不需要你为我放弃这些。”
裴知行本来就是锦绣堆里长大的人,被接回去就娇生惯养,合该一辈子这样高高在上的。
奚九再不想说什么,她冷着脸起身,将衣服穿好,转身就准备离开。
裴知行还浑身赤。裸。着,他一下子变得惶恐不安,想要去拉住奚九的手。可奚九离开的太决绝,裴知行只留住一捧空气。
“收拾干净,自己回去。”奚九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