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列车员的提醒,那对母子俩也开始提起地上的背篓背上,那个大娘边朝外走边同秦芷告别。
“小姑娘,我们到站了,祝你早日到京城,我们先下车了。”
都要下车了,人家还说好话,即便秦芷对之前她们的行为不满,也没有拿乔,笑着同她们告别。
望着母子俩离开后,秦芷还忍不住嘀咕。
从东临市到丰庆站不过一个半小时的火车,两人看穿着打扮家里条件不怎么样?居然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买卧铺?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当然是想抓你啊~”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顿时吓了秦芷一跳!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刚一转身,看到本该下车的母子俩此时正朝她阴笑不止,眉头不由得一跳,忙后退两步!
秦芷后退两步,那对母子就逼近一步。
“小姑娘,老实点,少受些皮肉之苦!”大娘盯着秦芷光滑的脸颊,突然开口。
看到这个情况,秦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回想起两人刚才看自己的眼神,秦芷以为自己是遇上人贩子了。
迅思考应对之策。
火车上人多,还有列车员和乘客,而这对母子俩只有两人,只要自己大声呼救,两人的奸计就会得逞!
这般想着,秦芷彻底冷静了下来。
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后面车厢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可惜秦芷低估了母子俩的实力,救命二字还没喊完,就被年轻男人快步上前,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辫子,阻止她的去路。
用力一扯,秦芷整个人顿时不受控制的往年轻男人的方向仰去!
头顶上传来的疼痛感,令秦芷疼得直冒冷汗!
下一刻,人还来不及反应,人就被年轻男人死死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秦芷刚想挣扎尖叫,口鼻顿时被年轻男人用一块毛巾捂住,异样的香味儿迫不及待钻进鼻腔里。
待秦芷明白毛巾上有药后,眼睛瞬间睁大,可惜下一秒,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滑下去,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而这生的一切,仅仅只在几瞬间。
“这死丫头倒是警惕得很,害老娘盯了那么久!”说完,那个大娘伸手往秦芷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年轻男人看到这一幕,没有反应,只是淡淡瞥了大娘一眼,大娘瞬间老实下来。
终于,在两人谈话间,丰庆站到了。
火车刚一靠站,那对母子俩就架着秦芷,在人潮中挤下了火车。
人们似乎忙碌着赶车和下车,都没人注意到这怪异的一幕,亦或许有人注意到了,只是没胆子提出来罢了。
毕竟年轻男人人高马大的,横眉冷目,光是那么一瞪,胆小的都吓得屁股尿流,哪还有胆子提出来。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秦芷醒来的时候,屋外还亮着,而她身在一处又脏又乱又潮湿的小房子里。
许是中了药物的关系,秦芷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又晕又疼,还时时作呕!
像极了脑震荡的后遗症。
好不容易等眩晕感缓过去,秦芷才有时间思考自己眼下的状况。
这场掳掠看起来像人贩子的手段,可巧合实在太多,令冷静下来的秦芷不得不生疑。
之前,乍然听到许战受伤的消息,秦芷一时慌了神,都没现这明晃晃的重重疑点,傻不拉几的上了火车。
就连许战是不是真受伤都是有待商榷?
既然让她去京城见受伤的许战,按惯例,许战定是受伤严重,或者是担心出不了手术室了,才会叫家属。
可在这种危急情况下,为什么不用部队吉普车送她过去,非要她单独坐车去京城?
这不耽误时间吗?
还有,那对母子俩明明是有备而来,目标很明确,就是她!
这些都是秦芷之前忽略的疑点。
只是令秦芷想不明白的是,火车票是安营长给她买的,没道理安营长会害她!
且不说许战和安营长认识不止一两天了,安营长没理由害自己,就是安营长真有害自己的心思,也不会选择这么蠢的办法。
毕竟她可是去大院里走过一圈的,那么多双眼睛,稍微一查就知道出自谁手,没人会这么蠢!
思考到这儿,秦芷又满面愁容的揉了揉犯疼的太阳穴,实在思考不出到底是谁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