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你爸爸的同事,你高中的时候我们见过面的。”
罗阿响隐约有点印象:“哦……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这个,我想当面和你说。”
“我这几天都不在余城。”
“那你回来了联系我,到时我跟你讲。”
罗阿响答应下来,他记得当时有个中年人来学校找他,说是要他爸的什么东西,但罗阿响后来因为母亲住院,实在分身乏术,便把这件事搁置了,不知道现在这人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谷肆问:“谁啊?”
“老沈。”
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后,他们又搭了车去车站,还得坐一个小时的高铁才能到阿嬷那边。
“以前还要坐几个小时火车,现在一个小时就能到了。”罗阿响有些感慨,时间过得太快,发展也日新月异,他已有数年没有出过余城了,现在才切实感觉到变化。
“嗯。”谷肆看着他,脸上犹豫,罗阿响觉察到,问他怎么了。
谷肆说:“没事。”
“真的?”
“就是,之前的油菜花田没有了,推成马路了。”
“哦……”也很正常,罗阿响原本确实想再故地重游的,但不存在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多,阿嬷还在睡觉,他和谷肆跟做贼一样偷偷进屋,上了二楼。
谷肆的房间和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两人快速洗澡之后,便躺在同一张床上睡着了。
罗阿响再次醒来是中午近一点,谷肆似乎早就醒了,但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罗阿响。
罗阿响睡眼惺忪:“怎么了?”
“没事,醒了就起床洗漱,吃饭。”
“嗯?阿嬷呢?”
“出门打牌了吧。”
“哦……”罗阿响慢吞吞地坐起来,他还有些恍惚,刚才他又梦到以前的事。
罗阿响洗漱出来,谷肆在帮他收拾要穿的衣服:“穿这个吧。”
“啊?我有这种衣服吗?”
谷肆递给他的是一件粉色卫衣,帽子上还有两只耳朵,再看谷肆身上穿的,竟然是同款,只是颜色不一样,他那件是蓝色的。
“你的那个箱子里就装的这些啊?”
谷肆被看穿了,也不觉得难为情:“对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