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月光如水洒落在窗前。柏月洗漱完毕后,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柔软而温暖,她微微闭上双眼,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我好开心啊!”
柏月突然睁开眼睛,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双手轻轻握拳放在胸前,兴奋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可以为自己……在这世间活一次了!”
那活泼俏皮的声音在柏月的识海中响起,仿佛带着一抹轻快的跳跃:“月月、本系统想让你每个世界都做自己。”它的语气里满是真诚的关切,“你不用刻意回避原本的性格,那是最真实的你。”
柏月微微侧头,一只手轻轻搭在额头上,眼神温柔而坚定,缓缓说道:“我明白得,只是我占据了原主的一切,我想让她的父母,亲朋,不要感觉到遗憾罢了!”她坐起身来,双腿盘起,双手摊开,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
“现在这个世界的任务都已完成的差不多了。我可以试着做做自己。”
柏月靠在床头,身体放松地舒展开来,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待。
从那天与夜谈后,柏月的心境豁然开朗。
她不再仅仅将自己定位为任务执行者或情感的代偿者,而是真正拥抱了这个身份带给她的可能性与责任。
她见过西北的辽阔与荒凉,亲眼目睹了边疆百姓在风沙与战乱间隙耕耘的艰难,那些贫瘠土地上稀疏的庄稼、农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
这让她对平民百姓的生计,尤其是关系到国本的农业,投入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昌洲柏府的书房中,灯火常常亮至深夜。
柏月面前摊开的不再仅仅是医术典籍,更有各地县志、农事纪要、以及她凭借记忆默写整理的现代农学知识要点——关于轮作、选种、施肥、灌溉。
她甚至开始小心地整理自己空间里携带的那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良种,尤其是适应性较强、耐旱且产量高的玉米种子。
柏月的行动力极强,又有着柏家的底蕴和她自己暗中积累的财富作为支撑。
她没有大张旗鼓地喊口号,而是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开始实践:
她选择在柏家在昌洲城郊的几处大庄田作为实验基地。
先是谨慎地划出一小块土地,将自己空间中的玉米良种掺入一部分本地种子中播种。
她亲自或派遣心腹伙计按照记忆中的方法进行育苗、合理密植、定期追肥并设计了简单有效的沟渠引水灌溉。
柏月深知经验的重要性。
她请来庄子上经验最丰富的老把式,不是颐指气使地传授“新法”,而是虚心请教本地农时、土质和种植习惯,在交流中不动声色地提出建议,比如关于施肥的时机和用量、中耕除草的技巧。
她让这些老农参与新作物的照料用实际的对比效果说话。
结合记忆中的知识,她请巧匠尝试改进了几样常用农具。
比如,将耧车进行微调,使其下种更均匀、深浅更可控;设计了一种结构更省力、效率更高的脚踏脱粒机。
虽然这些改进看似微小,却实实在在地减轻了农人的负担。
柏月严格要求庄头和她派遣的管理者,对每一块实验田进行详细的记录:用了什么种、播种日期、施肥种类和次数、灌溉情况、天气、生长状况、最终收成等等。
这些原始但系统性的数据,为她未来的推广奠定了基础。
春去秋来,辛勤耕耘迎来了收获的季节。
当庄田里的玉米成熟,那饱满且远本地普通作物的棒子沉甸甸地挂在秸秆上时,整个庄子都轰动了。
老把式们揉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从未见过的作物产量。
即便柏月只在小范围应用了新技术和良种,对比田的效果也极为惊人:参与改良地块的产量比邻近的传统地块高出三到四成!而那特殊的玉米,其饱满程度和穗大粒多的特性更是让经验丰富的老农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