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断界刃禅与空座异动
假空座市的废墟之上,穿界门闭合的白光渐渐消散,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与尚未散尽的灵压余波。碎石遍布的地面上,干涸的血迹与断裂的钢筋交错纵横,残破的高楼框架在呼啸的风中摇摇欲坠,出吱呀作响的悲鸣。文刀躺在冰冷的碎石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背部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剧痛,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身下的碎石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他目送着一心与一护的身影消失在穿界门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期许,随即缓缓闭上眼,开始集中精神恢复灵力。
体内的灵压如同干涸的河床,只剩下涓涓细流,刚才为一心疗伤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储备,经脉中传来阵阵刺痛,那是灵压透支后的后遗症。他咬紧牙关,下唇被牙齿咬出深深的印痕,甚至渗出了血丝,调动着体内仅存的灵力,按照特殊的调息法门在经脉中缓缓流转,如同细流滋养干涸的土地,一点点修复着受损的灵体。淡蓝色的灵光在他周身微弱地闪烁,如同暗夜中的萤火,与周围灰暗的废墟形成鲜明对比,灵光所及之处,空气中的灵子微微波动,滋养着他疲惫的身躯。
“呼……”文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苍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他挣扎着坐起身,后背依靠在一块残破的墙壁上,墙体上布满裂纹,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他目光投向穿界门消失的方向,心中思绪翻涌,如同断界中的时空乱流般难以平静。他很清楚,仅凭一护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完成最终进化的蓝染——那个已经越次元、灵压深不可测的怪物。但他同样记得“最后的月牙天冲”——那是唯一可能越蓝染的底牌,而掌握这招的关键,就在断界之中的刃禅修行。
“只要一护能在断界之中,通过刃禅学会无月……这场战争就结束了。”文刀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却带着坚定的信念,手指下意识地摸向怀中——那里本该存放着一块小巧的、散着微弱蓝光的晶体。那并非什么珍稀异宝,而是当年蓝染从露琪亚体内取走崩玉后,现场莫名残留的一小块崩玉碎片,蕴含着微弱却精纯的能量。他当时趁乱收起,带到现世联合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和握菱铁斋四人联合封印。
之前文刀找到市丸银,直接把包着这碎片的布袋丢给了市丸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这是崩玉残留物,或许能救你性命,若能活下来,便藏去现世,再也不要涉足这场纷争。”
他至今记得市丸银当时微不可察的眼神波动,那抹转瞬即逝的错愕与复杂,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平静无波的眼底泛起一丝涟漪,让他赌这并非一场无用功。文刀握紧空无一物的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还来得及。”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市丸银与蓝染纠缠太深,多年的追随早已让外界认定他是蓝染最忠实的部下,但文刀隐约察觉到,市丸银眼底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挣扎,这块崩玉碎片或许能成为他摆脱蓝染控制的契机,即便不能,也算给那段曾在尸魂界共事的过往一个交代。
就在文刀思索下一步行动时,尸魂界的边境,蓝染与市丸银已然走出了穿界门。穿界门闭合的瞬间,蓝染抬眼望向远方,目光扫过云雾缭绕的山峦与鳞次栉比的死神建筑,那些熟悉的景象在他眼中如同过眼云烟。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语气平淡无波:“空座市在哪个方向吗……我们似乎有些偏离了呢。”
市丸银收起结印的手,嘴角挂着惯有的狡黠笑容,眼角微微上挑,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调侃:“怎么听起来像是我犯的错啊。还不是蓝染队长乱来,强行改变穿界门的轨迹,轴心才会偏移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那块小巧的崩玉碎片正散着微弱的暖意,与他的灵压隐隐呼应,如同跳动的生命之火。指尖摩挲着碎片边缘细腻的纹路,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自然认出这是崩玉残留物,却猜不透文刀突然相赠的用意,是单纯的善意,还是另有所图?多年的尔虞我诈让他无法轻易相信他人,即便对方曾是共事多年的同僚。
蓝染转头看了眼市丸银,眼中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仿佛在看待一个任性的下属:“也是,不好意思。”他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歉意,“算了,就这么走吧。空座市的灵压气息很浓郁,顺着灵压方向前进即可。”话音未落,他已然迈步向前,淡紫色的灵压在周身流转,如同薄纱般萦绕,形成一层无形的气场,所过之处,地面上的碎石纷纷避让,草木自动弯折,如同帝王巡游般威严,朝着空座市的方向走去。市丸银紧随其后,眼神复杂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指尖依旧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崩玉碎片,心中的疑虑如同藤蔓般悄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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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断界之中,流光溢彩的时空乱流如同奔腾的星河,色泽变幻不定,时而呈现出深邃的靛蓝,时而转为炽热的赤红,周围漂浮着无数破碎的时空碎片,如同被打碎的镜子,折射出斑斓的光芒。一心与一护正全力狂奔,脚下的时空碎片被灵压震得纷纷散开,化为齑粉。黑色与银白色的灵压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抵御着断界中紊乱的灵压冲击。突然,一心猛地停下脚步,抬手示意一护:“等一下!一护!”
一护踉跄着停下,脸上满是焦急,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干吗?不是赶时间吗?蓝染都已经去尸魂界了,再耽误下去,空座市就危险了!”他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天锁斩月,黑色灵压在周身躁动,急于赶去尸魂界支援。
一心没有理会他的催促,而是凝神在断界之中张望,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凝重:“怪了……怎么感觉不到拘突的气息呢……”他调动体内灵压,如同雷达般扩散开来,仔细探查着断界中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没有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属于拘突的恐怖气息。
“拘突?”一护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你说的是那个像灵压列车似的、散着耀眼白光的怪物吗?之前我们进入尸魂界的时候,差点被它追上。”
“啊,没错。”一心点头,语气凝重起来,“那东西并非灵压,而是理论上的存在,是断界规则的具象化,死神对那东西应该束手无策才对啊。”他目光扫过周围的时空乱流,灵压仔细捕捉着残留的气息,“但依残留的灵压痕迹来看,蓝染似乎对那东西做过什么……残留的灵压气息很紊乱,还有一丝……毁灭的气息。”
“那东西消失会很糟吗?”一护问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至今记得拘突的恐怖,那如同火车般巨大的身躯,散着足以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一旦被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要是我们不做些什么的话就会不妙。”一心沉吟道,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丝决绝,“不过……现在看来倒正合适。”
“哎?”一护满脸困惑,眉头紧锁,不明白老爸话中的意思。拘突消失明明是好事,怎么会说“不做些什么就会不妙”,又怎么会“正合适”?
“所谓断界,即是隔断时间和空间,将现世、虚圈、尸魂界三方隔绝的场所。”一心缓缓解释道,目光扫过周围流转的时空乱流,语气中带着一丝郑重,“因此,拘突的存在就是为了不让人在此停留太久,它会主动驱逐进入断界的外来者,维持断界的平衡。不过,拘突已经不复存在了。正好,让我在此再教你一招。”
“教我……什么?”一护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
“最后的……月牙天冲!”一心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如同惊雷般在断界中回荡。
“最后的……月牙天冲……”一护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你刚刚说在这儿就能教我……是什么意思?这里可是断界,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
“断界即是指……被时间激流紧紧环绕,由多重断绝空间叠加而成的特殊空间。”一心耐心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郑重,“听不懂也无妨。简而言之,这里面的时间密度较外面而言高得出奇。转化成数字来说,足足有两千倍!也就是说,外面的一年,在断界里就是两千年。”
“啊?”一护彻底惊呆了,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从未想过,断界之中竟然藏着如此恐怖的时间规则,两千倍的时间流,这意味着在这里修行一天,外面仅仅过去几分钟!
“这个断界从前既是通往现世的通道,也是流刑地。”一心继续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仿佛想起了过往的岁月,“所以才会存在拘流和拘突。万一被拘流所困,就会永远无法离开断界,直至在时间的激流中消亡;若是被拘突追逐,则进入断界的时间轴便会出现很大程度的偏转。你们之前被拘突追逐,进入尸魂界的时间出现误差……就是因为拘突的存在。不过,那次的误差能控制在几天之内,全得益于浦原的技术。通常情况下,一旦被拘突影响,时间误差会以百年为单位,人体会因出负荷而在时间的激流中死去。”
一护沉默不语,心中被深深的震撼所占据。他终于明白,断界远比他想象中更加危险,也更加特殊,这里既是绝境,也是绝佳的修行之地。
“不过,拘突现在已不复存在,这正是我们争取时间的大好机会。”一心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断界内的时间是外面的两千倍。换句话说,在这里修行二十小时,只相当于外面的一小时。虽然尸魂界对拘突束手无策,但是却有阻止拘流的手段。”
话音未落,一心从怀中掏出四根铁叉,铁叉通体黝黑,散着淡淡的灵压波动,显然是用特殊材料制成。每根铁叉的另一头都系着一根坚韧的灵压绳索,绳索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是由纯粹的灵压编织而成,坚韧无比。绳索的另一端牢牢系在他的双手手腕上,灵压顺着绳索缓缓流动,形成一道微弱的连接。他快步走到断界中一处紊乱的时空流旁——那便是拘流,如同奔腾的河流,流淌着狂暴的时间之力,任何靠近的物体都会被瞬间撕碎。一心深吸一口气,将四根铁叉分别插入拘流四周的稳定区域,灵压顺着绳索源源不断地注入,口中低喝:“这个叫界境固定。本来应由下级死神利用特殊方法注入灵压来固定拘流,但现在我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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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灵压如同奔腾的江河,顺着绳索涌入铁叉,铁叉散出耀眼的银白色光芒,形成一道四方结界,将狂暴的拘流牢牢困住,使其无法扩散。“我会将拘流抑制住,直至灵压殆尽,算起来大概有两千小时,将近三个月吧。”一心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维持界境固定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你必须在这段时间内,问个清楚。”
“问清楚?”一护不解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困惑。
“是的!”一心转头看向一护,眼神中满是期许与凝重,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你要从斩月那儿,设法问出……最后的月牙天冲的真面目!这是唯一能打败蓝染的招式,也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一护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在一心的指导下盘膝坐下,将天锁斩月横放在膝盖上,刀刃上泛着淡淡的黑色灵光,与他周身的灵压相互呼应。他闭上双眼,试图集中精神,摒弃心中的所有杂念。
“啪!”
一心突然一拳对着一护的脑袋敲下,度快如闪电。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却被一护下意识地侧身躲过,拳头落空,砸在空气中出一声闷响。
“谁让你躲开的?”一心瞪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我不是让你集中精神吗?”
“你当我傻啊!不躲开岂不是很痛!”一护揉了揉刚才差点被击中的地方,一脸委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集中精神也不用用这种方式吧!”
“你还能躲过我的拳头,说明你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刀上!”一心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把精神集中起来!你就不能踏实下来,好好跟斩魄刀对话吗!只有真正与斩魄刀心意相通,才能领悟最后的月牙天冲!”
“我明白……但是我从未在如此平静的状态下到达过斩月大叔那里啊。”一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眼神中满是困惑,“以往都是在战斗中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才能与他沟通。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呈打坐状将刀置于膝上,把全部精力集中于刀上,感受刀中的灵压,倾听斩魄刀的声音。就是这样!”一心耐心指导着,语气缓和了些许,眼中带着一丝期许,“不要想着战斗,不要想着蓝染,不要想着任何事情,只专注于你和斩月。”
“这些我都懂啦……”一护重新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努力将所有杂念摒弃,全身心地感受着手中天锁斩月的灵压波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刀刃中传来的温暖而强大的灵压,那是斩月的气息,如同一位沉稳的长者,在静静等待着他的呼唤。
一心看着眼前的儿子,眼神中满是欣慰与期许,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庄重与肃穆:“这个形态……就叫做刃禅。”他的声音在断界中缓缓回荡,带着历史的厚重感,“这是为了与斩魄刀对话,从尸魂界建立以来,历经数千年衍化而来的形态,是死神与斩魄刀建立最深羁绊的方式。一护,你此前学过的一切招式,应该都是凭借着蛮力与本能,依靠着你体内强大的灵压强行催动。你明不明白,现在为了继续前进,你必须要踏入之前从未涉足的领域……跨越那数千年的岁月沉淀,真正理解斩魄刀的意志,与斩魄刀融为一体……去吧!一护——”
随着一心的话语,一护周身的黑色灵压渐渐变得平稳,不再是以往的狂暴与躁动,而是如同平静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这股平稳的灵压与天锁斩月的灵压相互呼应,形成一道柔和的淡黑色屏障,将他包裹其中,隔绝了断界中紊乱的时空乱流与灵压冲击。断界中的时间激流在他身边呼啸而过,却无法干扰他的心神,刃禅修行,正式开始。
而此时,尸魂界的空座市中,原本被死神施加了昏迷咒术的人类,竟然有人苏醒过来。浅野启吾揉着昏沉的脑袋,从地上爬起,身上还沾着灰尘与碎石,头凌乱不堪。他环顾四周,一脸茫然,眼神中满是困惑:“呃……好痛……我怎么会睡在这儿?这里到底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明明在学校的操场上打球,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周围还一片狼藉,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战。
他不知道的是,蓝染与市丸银的身影,正踏着从容的步伐,逐渐靠近空座市。淡紫色的灵压如同乌云般笼罩而来,所过之处,草木枯萎,灵压紊乱,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让人心生恐惧。一场新的浩劫,即将在这片土地上拉开帷幕。而断界之中的刃禅修行,成了阻止这场浩劫的唯一希望,一护能否在三个月的断界时间内,领悟最后的月牙天冲,将直接决定三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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