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杖入手冰凉,带着一丝黏腻的触感,混合着汗臭和血腥味,不知沾染过多少人的汗水与泪水,又敲打过多少具被侮辱的肉体。
黄蓉握着竹杖,一步步走向那个“十七号”。每一步都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她自己的心口上。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似乎都涌上了头顶。
那份来自面具后的匿名感,让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膨胀。
她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牛头面具后形成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面具,让她从“郭夫人”的身份中彻底解脱出来,让她可以肆意地释放那些被压抑的、禁忌的冲动。
“十七号”感受到了她的靠近,身体绷得更紧了,那双被头套遮住的眼睛,似乎也在透过缝隙,带着警惕与愤怒,死死地盯着她。
喉咙里出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警告,那是濒临绝境的母豹在出最后的嘶吼。
她体内被“锁脉散”压制的内力,此刻也蠢蠢欲动,却始终无法突破束缚。
黄蓉停在她面前,隔着面具,她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皮肤上因为紧张而冒出的细密汗珠,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混杂着汗水与屈辱的独特体味。
那份属于江湖人的桀骜不驯,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也未曾完全消逝。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被无限拉长。周围的喧嚣声,似乎都化作了遥远的背景音,唯有她与“十七号”之间,形成了一片诡异的真空。
黄蓉缓缓地、几乎是颤抖着,举起了手中的竹杖。竹杖在她手中,仿佛变成了一种象征,一种支配与臣服的象征。
她想做什么?
惩罚她?
羞辱她?
还是……通过她,来窥探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黑暗?
通过支配一个曾与自己相似的人,来感受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力?
她不知道。
她只是鬼使神差地,将竹杖的顶端,轻轻地、试探性地,点在了“十七号”那因常年习武而线条分明的、微微隆起的腹肌上。
那里是人身体最脆弱却又最核心的部位,也是内力集中的丹田之处。
冰冷的竹杖,接触到温热的、紧绷的皮肤。竹杖的尖端,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尖锐,轻轻地按压着。
“十七号”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
那块被竹杖点中的腹肌,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了一下。
一股被“锁脉散”压制的微弱内力,在她体内乱窜,却无法挣脱。
一声混合着痛苦与羞耻的、被压抑到极致的呻-吟,从她的齿缝间泄露出来,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这声呻吟,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黄蓉心中某个黑暗的闸门。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权力、支配、残忍与病态兴奋的奇异快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道德防线。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涌起的,纯粹的、原始的欲望,凌驾于一切之上。
她看到“十七号”在她的一点之下,那引以为傲的、充满力量的身体,是如何地脆弱,如何地不堪一击。
她看到那份不屈的眼神,在那一刻,也被痛苦与屈辱所覆盖。
她惊恐地现,在那一瞬间,她并不鄙夷她,甚至……有些嫉妒她。
嫉妒她可以如此彻底地,将身体的反应,从意志的枷锁中解脱出来。
嫉妒她能够在这极致的羞辱中,体验到一种,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现的“自由”。
那种将尊严抛弃,只剩下身体本能反应的“自由”。
竹杖,从她的手中滑落,掉在肮脏的草席上,出“啪”的一声轻响。那声音,像一声警钟,又像一声彻底的宣告。
黄蓉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甚至顾不得再扮演那个村妇,也顾不得掩饰身法。
她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让她灵魂战栗的地方,仿佛身后有无数鬼魅在追赶。
她一路狂奔,穿过漆黑的巷道,肺部像火烧一样疼痛,直到冲出棚户区,才停了下来。
她扶着一棵老树,剧烈地干呕起来,喉咙里出痛苦的嘶吼。
然而,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那奇异的、罪恶的快感,如同跗骨之蛆,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再也无法抹去。
那份支配的快感,那份禁忌的兴奋,已经与她的血肉融为一体。
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个仅仅是“观察”的黄蓉,已经死了。
那个为了侠义,为了家国,为了丈夫而活的黄蓉,已经被这片黑暗,彻底腐蚀。
她心中那份对禁忌的渴望,被她亲手释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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